,眉眼拢着抹担忧亭亭站在付煜跟前。 她担忧地将付煜浑身上下皆看了个遍,才服了服身子,轻声说: “奴婢让人烧了热水,殿下先沐浴吧?” 付煜差些以为自己龙潭虎穴中走了一遭,颇有些哭笑不得,他说:“无碍。” 话虽如此说,却是跟着她往房间里去。 隔着不远的距离,芳芸遥遥看见殿下回来,就立刻赶回去: “主子,殿下回来了!” 安侍妾一喜,她忙站起来,伸手抚了抚青丝,拉了拉自己的裙摆,不安地询问:“我这身可有什么不妥?” 芳芸连连摇头: “主子天生丽质,穿这身最好看不过了。” 安侍妾脸上原本的笑听见那句天生丽质时顿时散了不少。 她想起日日在殿下眼前晃悠的姜韵,见惯了那般的美人,殿下又怎么会将她看进眼中? 芳芸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朝外看了眼,就催促道: “主子在想什么?殿下刚回来,必然还没有用晚膳,主子这时去给殿下请安,说不定还会和殿下一同用膳!” 不怪芳芸激动着急。 因为,在府中时,能叫殿下陪着用膳的也就只有王妃和李侧妃而已。 安侍妾被一催,也生了几分紧张,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带着芳芸往东厢房去。 刘福进来通报的时候,姜韵正在为付煜擦拭发丝,她堪堪稍愣,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付煜掀起眼皮子,觑向她,姜韵一句话不说,就似那日出了长安城一般,她也是安静了半日,才和往常一般。 刘福郁闷,殿下这究竟是见安主子还是不见? 他偷偷抬了抬头,小心地问:“殿下,可要让安主子进来?” 一句话倏然捅了马蜂窝般,付煜转脸对刘福冷眉不耐道: “出去。” 刘福缩了缩头,忙忙退出去。 得,殿下这是连安主子的消息听都不耐得听了。 他出去时,安侍妾还在眼巴巴地等着,刘福想起刚刚殿下的那声冷斥,也提不起笑脸: “安主子,殿下不得闲,还请您先回去吧。” 安侍妾脸上褪了几分血色。 她身后的芳芸一急:“可殿下不是刚回来吗?” 能有何事? 除非就是不想见她们主子。 这个想法刚滑过脑海,芳芸顿时噤声。 刘福觑了她们一眼,心中颇冷呵一声,若是在府中,安侍妾可敢这般来求见主子? 不过仗着如今跟来定州的只有她一人罢了。 可谁叫殿下不吃她这一套。 想起适才姜韵只一个动作,就叫殿下生了不耐,刘福心中摇了摇头。 若安主子想凭这次机会,得殿下恩宠,恐是不太可能了。 刘福没和她们解释太多,只冷淡说了句: “安主子还是请回吧。” 安侍妾脸皮本就不厚,被赶了几次,也没脸待下去,颤着手服了个身子,扯出抹笑: “那妾身明日再来给殿下请安。” 刘福皮笑肉不笑,也不知是应了还是没应。 安侍妾心中顿时一凉。 回了西厢房后,她就伏在床榻上闷声哭了出来,芳芸站在她身后,手足无措,根本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许久,芳芸才憋出一句: “主子您别急,殿下在定州至少待月余,总有机会的。” 安侍妾忽然厉色看向她:“有机会?” 她冷笑一声,什么机会? 殿下身边有一位娇娇美人,根本不想见她,她这次来定州,根本就是跟来受辱的! 她心中生了几分怨,怨殿下,怨李侧妃,可她想得殿下宠爱,背靠李侧妃不敢得罪,最终,这抹怨恨皆奔向姜韵而去。 安侍妾咬牙: “我就不信,在定州的这段时间,她能一直留住殿下!” 山珍海味用久了,尚觉得腻味,殿下会一月只独宠一人? 安侍妾不信姜韵有这个能耐。 姜韵自是不知安侍妾这些心理变化,她正愣然地仰头看向付煜,她堪堪地说: “奴婢不解殿下的意思。” 付煜垂眸看她,只平静地将方才的话又问了一遍: “你在委屈?”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