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来独往,自端清高。 苏良娣往日待许良娣向来温和笑语,只不过心中却是对她的那副作态有些嫌恶。 想起她在正院中,王妃待她轻则斥重则骂,才在府中得以一席之地, 皆是良娣, 凭甚许良娣凭自己就可过得那般安稳? 想到王妃,苏良娣不着痕迹地拧眉, 脸上的笑淡了下来。 阿翘有些不解:“主子怎么了?” 苏良娣轻挽青丝别到耳后,她一举一动皆有股文雅韵味,本就也算是书香门第,她眯起眸子, 轻声问: “你今日去正院, 还是没有进去?” 提起此事, 阿翘脸色为难地摇了摇头:“自从王妃娘娘称病后, 奴婢就一直被秀琦姐姐挡在门外。” 说罢,阿翘心中隐隐有些揣揣不安。 她太清楚自家主子的良娣是如何得来的。 主子本只是五品官苏氏的庶女,被一顶小轿抬进府中时,只不过是个贵妾罢了。 五品官听着品阶似还不错,但这京城中,随意一砸可能都砸到四品官。 在王府待久了,阿翘心知肚明,主子的家世在府中算不得什么。 得幸于苏氏尚算书香门第,在文人中有一定地位,自家主子进府后,也算得聪明,就一直捧着王妃,那段时间,主子恐比秀琦姐姐都要贴王妃娘娘的心。 明明主子生得不错,浑身还有股书卷味,可不知为何,偏生殿下待主子不冷不热。 后来,陈良娣和李侧妃走近。 王妃为了和李侧妃打擂台,这才抬举了主子,亲自和殿下提起,给主子升了良娣之位。 主子在府中,恩爱甚至比不得一些贵妾,如今这般地位全仰仗王妃娘娘,所以,正院对她闭门不见,阿翘难免有些心慌。 苏良娣极快地拧了下眉,遂后,她厌烦道: “罢了,王妃不见你,恐真是身子不适,日后莫要去了。” 阿翘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对上主子的脸色,却又咽了回去。 她低垂了垂头,心中叹了口气。 若搁在从前,王妃有一点不适,主子早就鞍前马后地前去伺候照顾了。 这般的确谄媚,叫府中后院旁人待主子不知起了多少闲话,可好处却是实打实的。 如今娘娘称病闭门不出,主子只让她去探望。 这其中差距,连阿翘都察觉得出来。 好似自从王妃娘娘有孕后,主子的心思就大了起来,现如今连表面功夫竟都不愿做了。 阿翘有些犹豫: “主子,这般王妃娘娘可会对主子印象差下来?” 倏地,苏良娣扭过头,冷眼看向她: “我是府中良娣,又不是她院中的奴才,她不见我,我还眼巴巴地送上去?” 低头做小时间久了,是人心中都会压着怨气。 苏良娣翻着账本,这是绣房那般送来的,王妃称病后,她也得了掌家权,李侧妃分给她就是绣房这一块。 厨房那般入口的地方,自然被李侧妃死死捏着。 可即使如此,苏良娣也满意了。 府中人人穿的、用的,可皆是从绣房出。 苏良娣抿紧了唇。 如今连掌家权,殿下都记得她,她何必还要去热脸贴王妃的冷屁股。 同样是良娣,没必要就她和奴才一般伺候王妃。 苏良娣如何想的,旁人不得而知。 但即使是姜韵只待在前院,都听说了苏良娣近日作风和往日些许不同的消息。 雅络和她站在一起,嗤哼: “尝到甜头,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她没有指名道姓说谁,但姜韵心知肚明,她没接话,只推了推雅络的手臂,温声嗔道:“好了你,往日不许她们胡说,你怎还说上了?” 自她伤好后,和雅络的关系莫名其妙地近了一步。 许是将她当成了自己人,这种话在她面前都能说得出口。 有时女子很奇怪,一同厌恶一个人,就能快速地相熟起来。 姜韵虽没有和雅络一同说,但她出声打断了雅络,也是以示亲近,否则她大可不理会雅络。 雅络不是不识好歹的人,被说了一句也就收了声。 不过,她还是小声和姜韵嘀咕了句:“你等着瞧罢,日后有她后悔的。”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