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贵重丝毫不为过。 起初,贵妃娘娘对这位儿媳也是欢喜的,但婆媳之间,总有些微妙。 尤其是,岐王妃进府多年后,却久久没有动静,以至于后来贵妃问得多了,岐王妃生了难堪,贵妃也多了不耐。 到后来,更是相见两厌。 姜韵还记得,那日贵妃娘娘抚额对她说:“她本就骄纵,往日煜儿也惯着她,如今她有了身孕,许是连本宫都不会放在眼里了。” 那时姜韵沉默不语,贵妃静了一刻钟后,就沉眸道: “本宫不可叫她长了这气焰!” 姜韵那时还好奇,娘娘待如何? 不过些许时日,姜韵就知晓了。 那是消息传来后的几日,岐王妃进宫给贵妃娘娘请安,娘娘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一句话,叫岐王妃当场坏了脸色。 “你如今身子重,少不得多放些心思在身子上,煜儿那边也该拨些伶俐的过去伺候着。” “如此,你可安心休养,本宫也能放心了。” 姜韵觑着岐王妃的脸色,听得心惊胆颤。 岐王妃铁青着脸离开后,娘娘冷哼了一声:“瞧她进来时那副张扬的模样,本宫就知她德行!” 若事情仅仅如此,恐也就没有下文了。 娘娘不过也只是打压一下岐王妃的气焰,毕竟她腹中怀的是殿下的嫡子,娘娘心中也是期待的。 可坏就坏在,岐王妃许是有孕,情绪敏感,以至于没能忍住,和岐王说了此事。 不知她是如何说的,但翌日岐王就进了宫,同娘娘说了一句:“王妃刚有孕,惹母妃不高兴,母妃别和她计较。” 在一旁伺候的姜韵,当时心中就知晓——糟了。 事情发展至今,早就变成,王妃称身子不适躲在王府,不来延禧宫请安,娘娘对王妃不满愈深,对岐王殿下施压。 僵持了近一月,此事方才有了转机。 前些日子,岐王殿下许是不耐在王妃和娘娘之间这般僵硬着,终于松了口风。 这世道,孝一字占了半边天,吃亏的自然是岐王妃。 姜韵抿了抿唇,想起昨儿个,娘娘传了她和柳月进殿。 贵妃戴着精致的珠钗,卧在半扇开着的楹窗边,她浅眸平静地说:“传你们来,所谓何事,想必你们心中也清楚。” 姜韵噤声,将头越发低了几分。 她知晓,柳月欢喜岐王殿下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如今听得这话,许是会按捺不住。 果不其然,她余光瞥见柳月稍羞红的脸颊。 贵妃也觑见了,对此没什么反应,相反的,她不着痕迹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姜韵。 她不紧不慢道:“岐王妃身子重,你二人往日最贴本宫心,本宫有意在你二人中指一人进岐王府,可本宫也想问问你们,可是愿意?” 柳月眸子稍亮,她抑制不住地羞涩低头,也不忘在这时表忠心: “可、奴婢舍不得娘娘。” 贵妃不知作何感想,略过她,将视线放在姜韵身上:“柳月说她舍不得本宫,那你呢?” 殿内稍静,只有冷风吹在楹窗上的涩声,顶着娘娘的视线,姜韵心中稍紧,呼吸不禁轻了些。 想去岐王府吗? 扪心自问,是想的。 能当被人伺候的主子,谁又愿意去伺候旁人呢? 但姜韵比柳月清醒。 如今的岐王府,王妃受宠且有孕在身,府中还有侧妃李氏,李氏去年诞下了岐王的长子,地位稳固,连王妃都轻易奈何她不得。 除了这二人外,尚有良娣、侍妾不知多许人。 娘娘如今执着地想送人进岐王府,不过是在和岐王妃置气罢了。 但若到时,她真敢仗着贵妃的势,对王妃下手,恐第一个对她不客气的,就是贵妃娘娘。 真进了岐王府,那时的处境不亚于四面楚歌,举步艰难。 姜韵一点点地握紧手心,没时间让她想太久,她稍抬头,恭敬地回答: “奴婢听娘娘的。” 说了和没说一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