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下半场,鞠义看纪荣的表情都变了。 她像是做了件非常理亏的事,但霸道惯了,不舍得怪罪自己,于是推导出结论:一切都是这个斯文败类老男人的错。 “怎么能第一晚,第一天,才认识就强吻?”她压着声音问陆恩慈:“……不要说你是自愿的!” 陆恩慈摸着她的手指,徐徐安抚:“啊呀!他吻技很厉害…我挺喜欢的。你做了红娘,还不开心吗?” “他那哪是……他分明就是…”鞠义小心地白了纪荣一眼,拉着陆恩慈的胳膊埋怨:“……馋你身子!” “他这个年纪正常呀,你想想,如果他一点反应没有,难保有什么病在,是不是?” 鞠义一想也是,才稍微没有那么慌。 “我怕他不好,”她焦虑地直喝香槟:“他对你不好怎么办?虽然现在长得帅有风度,过几年呢?男人花期很短的…” “所以我才答应你来见他呀。”陆恩慈递给她一块无花果奶酪,捏着叉子开口:“别担心,我有判断能力,至少不会让自己吃亏,好不好?” - 晚宴结束大概是九点半,司机开车到大堂门口时,鞠义已经有点醉了。陆恩慈带着好友上车,回了自己A市的住处,也就是从前父母那栋房子。 回国这几天她都住在这儿,鞠义刚回来就吐了,抱着陆恩慈依依不舍。 陆恩慈庆幸她把家里原本的杂物间改成了个小卧室,这才有多余的地方安置身旁八爪鱼一样紧紧黏着她的女人。 门外摁密码声响起时,陆恩慈正在给鞠义煮菜粥。 鞠义从小到大都爱喝这个,有时两人在家里吃,陆恩慈会再煎条白鲳下饭。 “我……嗯?对不起,看起来你还有客人。” 纪荣走进来,短暂惊讶之后,很自然地反手带上门。 “女士时间,我是不是需要暂时回避?”他换了鞋,拎着大衣礼貌问道。 鞠义裹着厚睡衣缩在沙发,在饭香中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一切。 他居然知道陆恩慈家里的密码。 陆恩慈甚至有给他准备拖鞋。 他们明明今晚才初次见面,他就一副男主人的样子跑到女方家里来。 鞠义为纪荣的恨嫁感到恐惧。 她拿起手机,从沙发站起来,急匆匆道:“不用了!我就回……我回房间……我回家好了。我爸妈还等我呢,门禁什么的,呵呵……” 纪荣微笑着看她:“不急,先去换衣服吧,我帮你叫车。” 他作为长辈,存在与气场显然给予了娇生惯养的鞠义很大压力。 陆恩慈尴尬地用手腕蹭了蹭鬓角,看着鞠义逃回房间,穿回一身Burberry匆匆过来,点了点锅,气声让恩慈把菜粥给自己打包起来。 鞠义警惕着沙发上男人的脸色,像见到老师的小学生那样,用蚊子大小的声音哼哼: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