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被孩子骑在身上,纪荣被耳边的动静闹醒,还以为在梦中。 近来他常常做梦。 照理说人到一定年纪,做梦的情况会开始减少,纪荣却相反。 他频繁梦到结扎前后发生的事。 当年两人关系完全建立在肉欲上,似乎在一起就是为着做爱。等纪荣感到不自在,想在陆恩慈每每垂眼主动脱衣服之前跟她说说话,已经迟了。 “说说话”包含什么呢,大概是邀请她一起用午餐,关心她近来的心事,临近圣诞时,问询她想要的礼物。 就像曾经他嗤之以鼻的,“恋爱”里男人会做的事。 好在现在他已经弥补很多。 他努力做到陆恩慈喜欢的“非现实”男人该有的样子,温和耐心,包容体贴,禁欲又纵欲,控制她像教训孩子。 他全都做到了,可陆恩慈依然一看到自己就想脱衣服,好像他靠近,只是、也只能是为着抚摸她的身体。 纪荣感到困惑,甚至轻微的费解。 他已经过了恋爱的年纪,但他想和她一起生活。偶尔会想想过去,如果当年就做到这样,或许……或许真的可以成为夫妻。 心里不说怀念,怅然总是有的。纪荣未立刻睁眼,揽着怀中女孩子的细腰,恍惚间还以为是年轻时候。 “……总喜欢在早上闹…”男人微微皱起眉,闭着眼。 “对不起,对不起……可是我想你。纪荣,纪荣,你身上是什么香水?好好闻呀?” 陆恩慈重复叫他,压低身体来吻纪荣眼睛,相连的地方脱出一些,很快被男人挺腰撞进来。 少女发出轻叫,腰被对方掐住顶,身体像秋叶般簌簌发抖。纪荣睁开眼,捏了捏眉心,起身将她压在身下,一言不发地按着骑。 他的习惯,一只手按在女孩子后腰,一只手从她腿下探入,覆住阴阜严肃耐心地揉。 猫猫毛湿润,泄得也快,没一会儿就流了满手。纪荣把陆恩慈干得瘫倒在被子里,这才松开将人抱进怀中,阖了眼,由着她喘息适应。 “可以了?”他温和地磨,开口道:“陪我躺一会儿,小家伙,醒这么早。” 陆恩慈红着脸,附在他耳畔窃窃私语:“爸爸…” 纪荣抚了下她的头发,声线平稳:“嗯,我有孩子吗?” “说不定就是因为……没有孩子绊住脚…” 恩慈往纪荣耳朵呼气,和他说乱七八糟的话:“没有孩子缠着你……所以做起来才这么凶……” 纪荣放下手,似笑非笑看着她,眉头拧着,像在忍耐感官的愉悦。 他轻轻掐住她的脸,问:“那我是谁的监护人?” 陆恩慈亲他的手指:“宝宝的监护人。” 纪荣一怔,慢慢把手放下,过了片刻,再度起身压住她。 “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男人伏在身后问,开始用力气弄她。 陆恩慈目光迷离地抱着枕头,赧赧道:“爱你,感觉爱你。” “你呢?”她问。 纪荣正在重重地、慢慢地捅开湿润黏腻的所在,低低开口:“神魂颠倒。”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都是一静。 纪荣盯着陆恩慈微红的后颈,把她翻过来。她捂着眼睛似乎抗拒对视,可纪荣此刻无比想要用视线接吻。 脸上的发丝被剥掉,陆恩慈气喘吁吁看着身上的男人,对方目光专注,恒久温柔,前一天的幻觉不再,她依然可以注视他的眼睛。 她呼了口气。 纪荣似有些动容,俯身埋进陆恩慈颈窝笑了一声,叹道:“我从前想,总要在你面前表现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