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恩慈在吨吨喝奶茶,趁着十九岁年轻,无所顾忌地摄糖,闻言呛了一下,道:“我哪儿想的到那么多呀,离他那么近,我满脑子都想好近好近好近。” 鞠义凑过去:“哦,那他身上有老人味没有?” 才说完就被陆恩慈好一阵埋怨,鞠义捂着嘴不敢大声笑,余光里有车停在路边,接着,陆恩慈的手机开始震动。 陆恩慈接电话时,声音变得很轻。鞠义听出那头是个男人,嗓音低沉,语速也不快,总之挺有礼貌的。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研究那张稿子,陆恩慈就挂掉电话,出去了。 鞠义回头看向窗外。停在路边的黑色迈巴赫车门打开,一只手伸出来,把陆恩慈牵进去。 诶,好玩。 鞠义撑着脸看,突然有点明白陆恩慈怎么会梦那个叫纪荣的男人。只这手看着,就不像是会有老人味的。 她常跟着父母出席活动参加晚宴,西装是不是定制,是否合身体面,只看袖子就能看出来。 露出的那只手袖口截在手腕与手掌之间,西装用了正式的吻扣。外套袖长合适,所以能看到衬衣袖口。更多细节看不清楚,但至少能确定,“老登”二字是完全用不到称呼他的。 她边吃蛋糕边看,直到陆恩慈下车回来,手里多了两个暗色的纸袋。 女孩子脸上的红晕很明显,鞠义憋笑都快憋成龙图了,抢先一步问她:“你睡过了没有?” 陆恩慈一呆。 “快说呀,睡他没有?”鞠义拉着恩慈坐下,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车里是他吧?是他吧!” 陆恩慈捂着脸避而不答,把其中一个纸袋递给她:“长辈给的,也有你一份,啊……别动,别动,我帮你戴上。” 条盒里是Buccellati的九花手链,两个女孩子瘦,纪荣让取了一朵,扣挂在第八朵正好。 鞠义有同款的拉丝手镯,但还没买手链,高高兴兴伸出手让陆恩慈戴,看陆恩慈耳朵红得快要烧起来了,就用空出的那只手去摸。 “你耳朵好烫啊。”她悄悄说:“陆恩慈,一段时间不见,你变成你老公的娇妻了。你刚刚干什么坏事了你。” 刚说完,鞠义就直笑,笑够了才道:“可做梦女,就是要做娇妻吧……如果我老公变成真人给我草一下,……骑一下也行,我也要变娇妻了。” 陆恩慈哧哧地笑,给鞠义把手链戴好。 她其实有点惊讶纪荣送这个。曾经等陆恩慈也有能力随心买自己喜欢的奢侈品时,这条手链已经停产好几年了。梅田阪急、银座她都断断续续去看过几次,最终也没买到。 时间倒流,不存在的人出现,无法拥有的东西以礼物的方式来到面前,陆恩慈想不出代价是什么。 她记起昨晚的梦,梦境继续上次的噩梦发展,三十二岁的轻熟男性格与老公截然相反,但很多小细节又完全相同。 梦中纪荣的冷漠与强硬让她同感那份酸楚,可如果现在她得到的这些都是“果”,似乎梦里之事为“因”,才是符合逻辑的。 陆恩慈兀自想着,就见鞠义也要帮她戴,而蕾丝长袖下面,女孩子早已经戴着了。 “他给你戴的?” 鞠义瞪大眼睛,慢慢的,也有点脸红:“等等……好暧昧啊,现在的老男人哪怕随便爆点金币,都要用这么暧昧的方式吗?” 她又看那张文字稿,不可置信:“所以你采访根本是在约会吧。” 陆恩慈一脸沉重地回答:“正是,你知道在美色面前动脑子有多难吗?” 鞠义冷笑一声,立即接话:“所以我又联系到了一位还活着的知情人,姓马,为了我们的申留大计,你再去他那里跑一趟吧。”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