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视线对焦,她看到自己的左手被拷在沙发旁的灯柱上。 陆恩慈瞳孔地震。 她梦这东西干什么? 下一刻,门外传来异动,有人在上楼。 陆恩慈住六楼,无电梯居民楼最高的一层,来人步伐适中沉稳,在门口停下。 陆恩慈登时一身冷汗,吓得想再死一次。 她胆小,从来怕鬼。此刻脑中全是工作室里,鞠义做的那些恐怖游戏贴图。男的女的,人形非人形都有,很恐怖,很恶心。 滴滴一声,密码解锁,门被推开。 睡前的恋爱脑已经烟消云散,陆恩慈通过身形辨认出,这是一个男人。 黑暗中,男人俯下身盯着她看,整个人犹如一团庞大的阴影。陆恩慈注意到,有东西从他视线下方一点的位置慢慢滑了下来。 大脑一片混乱,她抬起右手摸了摸那柔滑的东西,又拽了一下,整个人愣在原地。 是……头发。 很柔软很顺滑的长发。 从她摸到的位置判断,长度至少到对方肩下。 这是一个很高、身材很好的长发男人。 ——声音也很好听,因为陆恩慈听到他终于说话了。 “……陆小姐。” 语调放得很沉缓,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以及一丝幽微不易察觉的兴奋。 陆恩慈懵了。 这声音可真熟悉,她不可能听错。陆恩慈想到白日里初见纪荣,他说的那句话。 「初次见面,陆小姐,我是纪荣。」 她不敢多想,僵着身体无话可说,男人却有。对方声音低沉,冷意颇重: “托你的福。我三十二岁仍是处男,还有性瘾。” 话音落下,陆恩慈的心率直飚一百八而去,头发也一根一根炸了起来。 “您贵姓……?”她小心问。 “纪,”男人平静地盯着她:“纪荣。” 这是纪荣。 这是纪荣…… 这是纪荣? 陆恩慈一动不动,是吓的。她迫切想从这个噩梦脱身,可不知为什么,梦境变得越来越真,衬托得现实越来越虚假。 纪荣的表情很冷淡,可除了冷淡的表情,男人全身所有的反应都表现出一种异样、病态的兴奋感。他明明平淡地望着她,陆恩慈却觉得,他想扑上来。 这种预感令陆恩慈毛骨悚然。 恐惧到极点,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她是二十九岁吧,前几天鞠义说三十岁生日不能再糊弄爸妈,要回国存颗卵子。大学朋友来玩,睡在家里沙发。她们和楼下一对女同打uno,结束时太困了,干脆睡在一起。 这些都是真的,所以她是二十九岁,不是十九岁。 可心理年龄二十九岁,生理年龄十九岁的陆恩慈,此刻在梦中,分明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 她很怕,不想像十九岁那样,没有安全感地待在这个地方。 “别动……,接下来,你最好不要动。” 纪荣轻轻攫住陆恩慈的手腕,声音已经哑了:“不乱动,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陆恩慈无法控制身体的战栗,她坐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纪荣脱掉大衣,摘下首饰。那动作的冲击力,大概和男人看到女人脱掉丝袜差不多。 衬衫下男人露出的肌肉线条凌厉流畅,他整个人靠过来,身形宽展高大,蓄势待发。 “老公……”她小心叫他,声音很小,很轻。 纪荣嗤了一声。 女孩子挤在两腿间肉乎乎的阴阜表面水光淋漓,绒毛稀疏贴在上面。纪荣闻到一股很浅淡的,黏糊糊、软绵绵的气味。 可以说它有一点香,但它自身带有的莫大的引力,令人几乎可以忽略这股香味儿,完全将之转化为恐怖的食欲。 纪荣几乎是立刻低头,半跪在她身前用力吸了一口。他听着陆恩慈急促的呜咽与哽咽,阴沉沉道: “这种时候,你这么湿干什么?” 他垂眸看着,又用力含住她,手掌托着臀肉往上,埋进她腿间,把殷红湿润的细缝舔了一遍。 陆恩慈瑟瑟发抖,试图避开男人的舌头,可屁股坐在他脸上越蹭越湿,睡前那种性交般的吻,在入睡后,变成了吻一般的性交。 “纪荣…”陆恩慈不敢叫老公了,试图跟他讨饶:“我怕,我怕,别这样……” 她以为纪荣会像前夜那样温柔下来,事实是纪荣立刻收紧了力气,令她更痛。 他似乎很喜欢看陆恩慈呼吸不流畅的样子,指腹揉着她的脸颊,整个人埋进她腿间,舌面压在粉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