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浙西路监察厅的主官谢良吉到底还是露了面。 出现在门口就对仍然在敲鼓的朱嘉年道:“朱御史这是为何呀?” 他看着得有将近五十岁的年纪,面白少须。穿着官袍,颇有几分气场。 虽是面带笑容,但眼神中,有着不加掩饰的几分不满。 朱嘉年这般行径,在他看来可是在打他的脸了。 而朱嘉年对他,显然也不会如对梁赋那般客气,轻笑道:“谢大人,今天本官是替这些临安学子们来告状的。” “告状?” 谢良吉诧异道:“不知御史大人是要状告何人?” 朱嘉年道:“告两浙西路教育厅,卖官鬻爵,沆瀣一气。” “呵呵。” 谢良吉微愣,随即却是笑起来,道:“朱御史说笑了。这事,您还需得到我们这来告状么?” 紧接着又说:“你自己就是御史,按理说,整个两浙西路,上到教育厅,下到各处教育局,都得听你差遣才是啊!” 朱嘉年对这句话挤兑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是御史不假,但是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动得了教育厅的人? 那些人分明就不买他的账。 从权力上来说,他也只有监察权,发现什么事情,也只能上报朝廷。当初,赵洞庭并没有给他这个御史太多的实权。 起码没有交代过可以先斩后奏。 毕竟赵洞庭也没想过临安府会有这种事,只想着朱嘉年把萧绣儿追到手,就算功德圆满。然后他自己回长沙去就成了。 半晌,朱嘉年道:“那谢大人的意思,是不打算接这个案子么?” “接。” “当然接。” 谢良吉轻笑道:“监察本是我们分内之事,朱御史你又亲自前来告状,我们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了。” 然后便吩咐身侧一个官员道:“吴大人,就由你负责,去查查看教育厅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吴大人瞥了眼朱嘉年,点头答应,但分明没有太放在心上的样子。 朱嘉年瞧着就来气,道:“之前这些学子们前来告状,为何监察厅始终没有个结果?还请谢大人解惑。” 谢良吉却是摇头,“朱御史你只奉命监察教育厅,我们监察厅的事情,还是无需多问吧!” 相对于梁赋,他的立场简直要分明太多。 这摆明就是不卖朱嘉年的面子。 但话里却又挑不出什么毛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