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甘眯着眼睛瞧了眼,“当然有印象,这是我平常时记些小事的。” 说完竟然是问,“有什么问题么?” 看来他完全是不记得那张纸的事了。 莘密达将簿子打开,将那张纸拿出来,道:“有没有什么问题,那就看你该怎么解释这张纸上的东西了。” 他慢慢将纸摊开。 而在这个时候,张甘的眼眸猛然缩起,脸色也变了许多。 他想起这张纸来了。 心跳也差点儿直接顿住。 这张纸他已经写了有一年半了,如果不是现在看到,他根本已经没有任何的印象了。 至于他说的这本记些小事的本子,他其实也有很长很长的时间没有碰了。 莘密达带着冷笑抬头,“张甘,请你现在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这张纸上所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月,分得银钱九十七两。 三月,分得银钱…… 如此再有两月,便可以买下城西永利街甲五号宅子,将柔曦姑娘赎回家中。 莘密达又猛地拍了拍桌子,“永利街的宅子,连本官都买不起。现在已经是你的宅子吧?不知你这钱是哪来的?” 永利街是嘉定府内城范围内的街道。那里的宅子几乎是整个嘉定府内最贵的。 寻常人根本住不起永利街那片的宅子,能在那的,大多非富即贵。 张甘神色一变再变。 之前浑然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的他,此时已是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他没法解释。 永利街那个宅子当然是他的,虽然他很少很少去。只是让那个柔曦姑娘住在那里。 但若是律法局要查,肯定还是能查得出来。 张甘脑海中念头电转,最终还是嗤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纸,也不是我的。” 他在抱着最后的侥幸。 希望律法局不能从永利街那查到什么。 他浑然没有察觉,他现在已经像是溺水的人,或者说是输红眼的赌徒。 “哼!” 这倒是些微出乎莘密达的意料。 他没想到这张纸摆在面前,张甘竟然还是不招。 他幽幽道:“张甘,你最好还是不要负隅顽抗的好。你应该知道咱们规矩的,你这样可对你没好处,以你现在的年纪,真要是不配合本官,这辈子怕是只能在地牢里呆着了。本官再给你次机会,你可要想清楚了,到底招还是不招?” 张甘却仍然是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也没什么好招的。” “好!” 莘密达有些气愤地起身,“那就为你再多耽误些时间。” 他径直走到了屋外去。 然后对在屋外站着的两个衙役耳语了几句。 两个衙役轻轻点头,便很快出律法局衙门去了。他们骑着马出去,直接往永利街那边。 哒哒的马蹄声在寂静的街道上突兀的响起,以极快的速度远去。 莘密达又回到房间里,只瞧着张甘,并不说话。 张甘被他瞧得不自在了,哼了两声闭上眼睛。但却忍不住内心的惶恐,眼皮始终都在微微颤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