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沙皇宫之内又有信鸽飞往达州。 夜里。 院内有小动物的鸣叫声。 赵洞庭躺在床上,怀里拥着张茹。 乐舞却是在乐婵的房间里。 乐婵的肚子是越来越隆起了,同时脸上的母性光辉也是越来越显得柔和。 看着站在铜镜面前轻抚着肚子,满脸幸福微笑的姐姐,乐舞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道:“姐姐,我……” “傻丫头。” 乐婵知道她要说什么,回头轻轻敲了敲乐舞的脑袋,笑道:“跟姐姐我还须说那么多做什么,这样以后我们全家就能永远都不分开了,姐姐只会为此而高兴。你这丫头也是,皇上都已经让你跟着我住到这后宫来,虽未册妃,但你也应该知道皇上的心意。你进了宫,册妃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皇上只是不想肖玉林面子上太过不去。你倒是好,又偷偷跑出宫去。” “我……” 乐舞嘟着嘴道:“我不是在意这个。只是……只是觉得对不住姐姐你。” 乐婵摸着乐舞的脸,道:“皇上是天子,这后宫之中的姐妹总会越来越多的。我啊,只要皇上能心中始终有我,便心满意足了。” “姐……” 乐舞动情地喊了声,抱住了乐婵。 翌日。 夔州境内,珍州乐源有两拨快马出城。 此时距离王大钢到南川求援才过去两日,岳鹏大军还未赶到乐源城内。 首拨数匹快马出城以后,沿着官道直向南川县城驰骋。 第二拨人则是向着南方而去。 第一拨人在即将穿过珍州边界时,终于是撞上岳鹏所率的天魁军。 快马在大军面前停下。 大军缓缓驻足。 有信差翻身下马,匆匆跑到军前,道:“我等乃是乐源守卒,有军情急报,特来求见岳帅!” 然后这信差便被几个士卒带着往军中深处走去。 岳鹏见到这信差,还只以为是乐源出事,有些惊讶道:“莫非大理军这么快便到了乐源?” 信差道:“回岳帅,是皇城有信传于岳帅!” 然后从怀中掏出密信,恭恭敬敬向着岳鹏递去。这密信还用竹筒封着,可以看得出来并没有过拆开过的痕迹。 岳鹏听是长沙密信,神情便是陡然肃然起来,连忙接过信拆开。 看过,却是眉头微皱。 他不是舍不得区区乐源县,而是怕城内的百姓会遭遇不测。 但皇上既然亲自传信让他赶往黔州,那足以说明,皇上应是打算在黔州布局。甚至这个局可能是针对所有新宋兵马。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将信件撕城碎片,岳鹏只稍作沉吟,然后便让一支百人队带着诸多军旗跟着这几个信差往乐源而去。 他只交代这支百人队的百夫长,让其在乐源做佯做大军守城之事态。同时也让其跟王大钢说着乃是皇上之令。 天魁军其余将士走到官道交叉处,折道向东北方向行。 而此时,往南行的那拨信差自是还没能得以和张珏所率的大军碰面。现在张珏大军尚且都还没有赶到绥阳。 傍晚时分。 这拨信差到得绥阳城外。他们都知道绥阳城被大理军占据,自是不敢离城太近,更不敢直接去城内刺探的。 但哪怕离着绥阳城尚且有数里之远,也能闻到空气中隐隐约约的烧焦味。 这让得数个斥候俱是惊疑。 经过商量以后,他们终究是小心翼翼向着绥阳城接近过去。 越离得近,空气中的焦味便愈发浓郁了。 直到他们到得绥阳城外山中,用肉眼都可以看清绥阳城。这才发现,绥阳城头已经没有大理军的军旗。 烧焦味正是从城内弥漫出来的。 在斥候队长令下,有两个斥候换上随身携带的便装,弃马往绥阳城内跑去。 城头外悬挂着十余颗头颅。 城内满目疮痍。 无数房屋被焚,街道上到处可见尸首。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