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很久才颤抖着打出密码,打开通讯录,在看到备注“妈妈”的时候,蜷曲着手指敲了下去。 “嘟——嘟——”声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回荡,花背猫没有在她的后背挠出理想效果,不满地“喵呜”一声,纵身扑到了她的面前,在她仰起头的那一刻,一对锋利的爪子伸向了她的眼睛—— 眼前世界陷入黑暗之际,徐薇安彻底失去了意识。 “嘟——嘟——” 她永远不知道,她的电话究竟有没有打出去。 随着墙壁上的投影跟着徐薇安一起沉入黑暗,同学们的呼吸也几乎停滞住了。 “之后的事就不用看了。”徐薇安关上投影,靠在墙壁边,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跟着他们一起回忆了一遍自己死前的事情,估计感觉不太美妙。 好在此刻她附在程洛洛的身体上,倒也不至于让人联想到死前的惨状。 言开霁从后面握住冯浩然的手,掐了掐他的掌心,有理有据地想,冯浩然待会儿站起来应该是个问题。 人与人之间确实是存在一些参差的,比如冯浩然现在靠在栏杆上,是因为需要一个栏杆整个承载他的体重,但谢潮生靠在栏杆上,应该就是单纯觉得这个造型比较好看。 谢潮生在他右手食指指关节上按了两下,毫无感情地抬起头,“之后呢?是它把你带到考研教室里面的?” “是。”徐薇安靠在墙上,声音不复打开投影前的傲气,“因为我第一次就是把它带进那里去的,当时我负责整理考研教室,都考完了,里面没人,我就把它带进去,给它缝了块新皮。” 言开霁觉得冯浩然应该这辈子都不想再去考研教室了。 谢潮生又问:“它现在在哪?” 徐薇安有些疲惫道:“它死之后,我就把它扔到体育场后面那片工地了,这么久过去,早该烂了。” 早该烂了,理还真是这个理。 何初谦坐在旁边抖腿,言开霁撞了他一下,问徐薇安:“那你来找我们,是想要干什么?” “碰碰运气,别的办法我也没有,我只知道,它一日不得往生,我就一日不得安生。” “今天晚了,明天吧。”谢潮生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言开霁这才发现他手腕上还戴了块表。 依据他对这些东西的了解来看,这表绝对价值不菲。 但菲不菲也没什么用,这些都是现在最不重要的问题,重要的应该是,赶紧把那些猫狗送走,运气好的话,明天就能拥有一条正常的楼道了。 言开霁出门没拿手机,顺手拎起旁边何初谦耷拉着的手腕,看了一眼他的表,不到九点,离十一点关寝室门还有两个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