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宗近的茶水,不是昨天与骨喰藤四郎一起购买的茶叶,三日月宗近的细心让有栖川枫感到愧疚。 “好像不管什么事情都得到了三日月的照顾,有时连喵之助也会跑来找你玩被你照顾呢。”从一开始到现在,这位体贴的老前辈总是在替她铺路,纵使有卸下重担的私心也好,他做了所有人都没有去做的事依然是不争的事实。至于喵之助有时会离开房间自己选人玩她是知道的,这猫孩子也懒,最喜欢选的不是山姥切国广就是三日月宗近,因为同路,而且这两人都是爱猫一族,虽说山姥切国广不会刻意表现出来。 三日月宗近莞尔。“无妨,说来也没有人会不喜欢那孩子吧,但牠与枫格外的不相似呢。” “嗯?本来就不相似才对?喵之助是猫,我是人,三日月累了吗?” 不是累的问题,真是改不过来的坏毛病,不解风情的公主殿下,尽管这个时间点上迟钝点也不是坏事,唉。“枫,妳想谈的事是否和今日与乱至万屋一事有关?”这件事三日月宗近有所耳闻,也认同这是今日最好的安排。不只他,同样知情的一期一振也是认同的。 “多少有一点,可不是这样的,三日月。” 借着三日月递给她的茶水温暖双手,她饮着茶发出满足的叹息,认为今天的疲惫都获得了缓解。 “我想这件事情必须和三日月说。今天早上乱请清光来顾着我的时候,我们聊到了一些前任审神者的事,具体只提到安定来我就打断了清光。” 没想到会是这件事。三日月宗近眼神一凛,抿起袖子掩住神情。 面对一再前行成长、愈来愈耀眼夺目的枫,加州终究是按不住了吗。 “眉头蹙起来了。在担心我,对吗?三日月。”这位体贴的老爷爷前辈乍看之下不管事,可也是对每个人都好好看着的、很认真的人,虽然我行我素了一些些,手段有时也太过一针见血。 “不担心才是奇怪的,枫知道的程度具体而言是多少?” “不算太多,只知道那东西是冲田总司先生的狂热崇拜者,但清光……那个东西对清光做了太多不好的事,对所有人非常不好,尤其是对清光、三日月、安定、和泉守、堀川,甚至……对了。” 有栖川枫认为这太过残酷,故而转开话锋继续道:“从初次出阵时发生的事与生活细节中的观察,我个人推测新选组的刃们都被那东西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其中安定极有可能被要求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那件事恐怕是……逼迫安定与之成为恋人,甚至强迫他……”去做那项本就不该有的当番……有栖川枫说不下去。 有栖川枫沉默半晌,三日月宗近也不逼她立刻说完。 “枫,我在这里。” 不知为何,这句话像是替有栖川枫打了一剂特效强心针,虽说心中的难受仍是让她的叙述有些艰难,可有栖川枫到底是能够继续下去。 他们肯定比她更痛苦,而她是目前最能给他们平静空间去疗伤的唯一一人。“安定拒绝了,在拒绝后他受到了最残忍的伤害,知道一切也选择接受一切的清光更是愧疚到了极点而不得不活着。” 骨喰听见她想借本体的刀鞘时一剎那的紧张,石切丸的御币被她用灵力加强时石切丸同样也有着不该有的紧张,这些都是不明显、下意识的,可这些线索全都朝着同一个方向指去。 “我推论那东西情绪失控后抢走了安定或清光的本体,并且用他们的本体将所有人砍成重伤带去……刀解池。”有栖川枫的声调越来越低。“我推测那东西攻击了所有人是从一开始时大家对我的靠近警觉心相当高,尤其是安定、乱、有众多弟弟要保护的一期。除了三日月与莺丸,每个人都像是下意识在害怕着什么,那时我心里就认为不太对劲。” “这个猜想在清光的叙述与这些观察的支撑下我得到这个推论,恐怕是大家被带去了……锻刀室,重伤的各位成为了刀解池旁边的人质,可即便面临刀解的危险,大家仍是让安定拒绝那东西的任何强求,没有办法夺回本体的安定被逼得差点服从,原因是……” 有栖川枫下意识的停顿,一期一振告诉她那振不能显现的刀虽说与三日月宗近并无直接关系,可终究他是导火线。“……也许我想错了,这些胡言乱语请三日月当作没有听到吧,我很抱歉。”有栖川枫很愧疚,就算三日月宗近从来没有对此感到伤痛,可他到底是记得的,在被显现、清醒的剎那,他得到的不是欢迎、喜悦,而是那么痛苦又荒唐的记忆。 “三日月,我很抱歉,我……也许并不该向你求证这件事。” 三日月宗近却笑着摇摇头,轻柔地抚摸有栖川枫的因心疼而不禁闭上的双眼。 “咦?”有栖川枫吓了一跳,被遮住的眼睛上传来的热度很温柔,就像三日月宗近这个存在一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