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是想要成全他们的,但是那两个人一直在找我麻烦,不然我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那些话?” “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会愿意把自己的伤疤掰开了给人看?我虽然是个孤儿,您以为我愿意成为流言的中心?” 顾常锋忽然不说话了,定定地看着肖冶,那可是二百万啊,真的不要? 好久,他试探着问:“你说得都是真的?” 肖冶轻笑一下:“我骗您这些有什么用呢?顾家大公子喝醉了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是巧合还是有难言的隐痛想要和我说?” “寒寒喝醉了给你打的电话?” “对,不过喂了两声他就睡着了,后面全是调酒师和我说的。” “谢谢,谢谢你把寒寒送回来。” “不客气,我还要谢谢您这么晚送我回家。” 车子很快抵达目的地,肖冶道别下车,然后走进小区。 进入大门后,他停下脚步站在墙边,见顾常锋的车开走后,他又从这个小区出来,通过手机软件打车去往自己真正的家。 为了安全起见,他没有告诉司机他真正的地址,而是给了一个附近小区的位置。 谁知道顾家一家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品性,根据遗传定理来看,能养育出顾竹年这种阴暗性格的人家大概率不是知书达理的。 他可不敢拿自己未来的平静生活冒险。 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肖冶快速收拾一下后进入梦乡。 - 顾常锋在回去的路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沉思。 不知为何,肖冶这个孩子总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他们本就应该认识一样。 这种感觉很微妙。 那天在年年生日会上看见肖冶的时候,他和夫人同时吃惊:这孩子怎么也是淡棕色头发和琥珀色瞳孔?! 当然这种震惊有些空穴来风,世界上长相相似的陌生人多的是,更何况发色和瞳色。 所以当时他们虽然觉得吃惊,却也没当回事。 但是方才在车里,肖冶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是那么熟悉,熟悉到令顾常锋惶恐。 难道是苏溪的? 他和苏溪就那三个孩子,那这个孩子…苏溪背着他和别人好过? 可是这不可能啊,他和苏溪都是初恋,不存在前任。 难道是出轨? 不可能,这更不可能了,苏溪绝对不是会出轨的人,就算她真的对自己没感情了,也只会坦言相待,然后和平离婚再找别人。 这种私生子的狗血剧情绝对不会发生在他和苏溪任何一人身上。 那就只能是巧合了。 只有这个原因成立。 年年,难道年年那天抹着眼泪和他们说的那些全是谎话? 想到当天顾兰泱的诘问,顾常锋忽然发觉他真的有些偏听偏信,遗漏了很多信息。 可是如果年年说的是谎话,他这个当父亲的又该怎么做? 是严厉谴责还是佯装不知? 车子离家越来越近,顾常锋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自己和夫人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孩子? - 第二天上午,肖冶收到祁琰筠的消息:【周五有时间吗?】 【有,什么事?】 【我妈生日要到了,这次她不想只和我们兄妹二人过,非要我们各自带个朋友。】 兄妹二人,肖冶脑海中浮现出祁琰筝调侃祁琰筠的画面,依然觉得很有趣。 【哈哈,原来是这样,我很荣幸^o^】 【那周五下午3:00我去接你】 【好】 之后的几天,肖冶忙着机器人比赛的事,偶尔空闲下来的时候思考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 冷静下来后,他发现事情的关键也许不在那个退学的学生身上。 学校上层才是问题所在。 全国性的等级考试都会有准考证,准考证上还有照片,进场还要察看身份证,如此严密的检查下还有替考的事情出现,那只能说明一点—— 有人已经打点好一切,所以上至校领导,下至监考老师,所有人都在开绿灯。 而考试期间的监控视频因为设备落后拍不清晰,即使将视频上传给考试院审核,也基本上查不出问题。 常言道“拿钱好办事”,这其中应该有一条利益链。 提出替考的学生出钱,校领导和监考老师放水,替考的学生出力,完美的闭环形成,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