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祁琰筝忽然嗅出些不对劲的意味来,她站起身绕着祁琰筠走了一圈,上下打量道:“你想做什么?” 祁琰筠伸手支开她:“你不用管,按我说的做就行。” “你知道那是谁介绍过来的吗?” “无所谓谁,你要是不想让他天天来你这里发疯,就听我的。” 祁琰筝双手抱臂,审视地看着眼前的人:“不对劲,很不对劲,祁琰筠,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你不用管,记得,是祁爵逼迫你辞掉他的,我先走了。” 祁琰筝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最后摇摇头拿起对讲机:“让肖冶来一趟。” …… 肖冶来到总经理办公室后看着满地狼藉错愕不已,刚想说些安慰的话,就听见祁琰筝面露歉意地对他说: “肖冶,实在不好意思,我得请你离开蓝海会所了…你看我这里被人砸成这样,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她这样一说,肖冶马上就猜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 他心中既愤懑又不甘。 祁爵,永远是祁爵! 他的人生原本就如履薄冰,碰见祁爵之后本以为能柳暗花明,结果却变成踩在钢钉上走路,每走一步就是一个鲜血淋淋的血洞从脚底贯穿到脚面。 分手后的每一天都仿佛炼狱,苦闷,气愤,委屈,绝望……种种情绪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 这就是祁爵笃定自己会回去找他的原因吗? 通过这种不断给他找麻烦,把他逼到无路可走的方式? 他扣着手,一言不发,脑海里却冒出无数种念头。 祁琰筝见他不说话,安慰道:“我多付你两千块钱,算作给你的补偿,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得罪不起,你…别怪我,行吗?” 肖冶怎么会怪祁总呢? 他感激对方都来不及。 在蓝海会所,他第一次体会到人群中的温暖。 祁总虽然爱开玩笑,但心总是向着员工的;小楚哥虽然语气有些凶,但态度却是关心他的;其他同事虽然接触不多,但相处的时候都是友好和善的。 这么好的环境,如此友善的人,他真的很想留在这种环境里。 可是现实不允许,祁爵不允许。 反倒是他给大家带来麻烦。 他才是应该道歉的那个。 肖冶低头鞠躬:“是我给您和大家添麻烦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你看看,脸上都受伤了,是那个包厢的客人把你弄成这样的?” 肖冶苦笑着没有回话。 祁琰筝叹口气:“我找人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肖冶推脱,“我做完今晚的工作,明早离开。” 不等祁琰筝拒绝,他又补充道:“祁总,您就让我工作吧,在后厨帮忙也行,不我做点什么,我心里总是会胡思乱想。” 祁琰筝看看他,终于点头:“行,那你做一些不用沾水的事,掌心里都是伤,就别碰水了。” 肖冶道谢离开。 楚绪伟听说他要干活,特意过来看他:“你怎么这么倔?” 肖冶微微一笑:“拿了工资就得干活啊。” 楚绪伟叹口气:“算了,拿你没辙,你跟我一起去点货吧。” 两人一直忙碌到早上六点。 下班前,肖冶一一向所有人道别,然后乘坐地铁回家。 从蓝海会所到他租住的地方需要坐两个小时地铁,期间还要在中转站换乘。 早上六点多,去往远郊方向的列车上人并不算多。 肖冶靠在一边坐着。 地铁高速行驶,时而进入隧道,时而升到高架桥上。 他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的黑暗和风景,脑海中忽然冒出一句话来: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