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新,这才带着女儿住了进去。这幢两层高的小洋房,像是新建的房子一样。余玫每天都会去后边的菜园,带着小女儿一起。 村长的孙子小虎已经九岁了,顾晓晨去看望余玫的时候,差点认不出他。 几年不见,小虎也不认识顾晓晨了。 村长向小虎讲述当年顾晓晨教他读书识字的事情,小虎也记不起了。 酒吧又交回到大力手上,大力默默地替余玫打点着一切。大力时常会来探望余玫,买上许多水果,更会亲自下厨做上一顿饭菜,对待她们母女,更像是丈夫,也像是父亲。他不曾说过什么,这个老实的男人用着自己的方式疼爱着她。 元朗是个小地方,村里的人都以为余玫的老公就是大力,也以为宝宝的父亲就是大力。 余玫没有解释,大力也没有解释。 可是余玫之所以不解释,只是不想听到那些闲言碎语。 而大力为什么不解释,余玫心里清楚明白。 余玫不是没有想过,要不就嫁了吧,嫁给这个对自己那么好的男人。 人一辈子,不就是求一份安稳吗?现在她的生命里终于出现了这样一个男人,她还在犹豫什么呢。 可是,余玫却不能嫁给他。 余玫哄着女儿睡下,送大力到院子前,认真说道,“大力,我真的不能嫁给你。” “我知道,你不用说,我都知道。”这个朴实的男人依旧是憨憨的微笑,有些紧张地说道,“玫,我明白的,我没有多想什么,只是想照顾你们母女。你身体不好,我不想你太累,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余玫沉默了,捂着胸口咳了几声。 这个可爱的傻男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其实不是他配不上她,而是她不想耽误他。 “你快点进去吧,外边风大,注意身体。”大力急忙催促,转身就走,只怕自己不走,她受了寒那可就不好了。 余玫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叹息了一声。 余玫走进屋里,突然想到曾经读过的一本书。她翻找了好久,终于在一只陈旧的箱子里找到了那本书。 封面都已经破损了,只剩下目录。 她一页一页翻阅过去,书页随着翻页飞扬起粉尘一片。 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种幸福。 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悲伤。 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一声叹息。 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无奈。 对或错的时间,错或对的人,究竟是幸福,是悲伤,是叹息,又或者无奈。 或许,全都不是。 …… 顾晓晨没有再见到陆时彦,不时地会收到他发送来的问候邮件。那种紫色的背景信封,上面写着几行字,一般都是祝福身体健康之类的话语。自从结婚那天之后,她没有再问起陆时彦,有关伍妙可的事情。起先是因为觉得不妥,后来是因为没有必要了。 伍妙可结婚了,她和科特生活得幸福美满。 究竟是好是坏,又有谁能断定呢? 司徒辰告诉她,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说凡事都有两面。 “你知道爱因斯坦?” “知道。” “你知道相对论?” “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岳父教的。” 伍贺莲和司徒辰的关系似乎缓和了许多,司徒辰是个好奇宝宝,对新鲜事物充满了求知欲。伍贺莲开始教导他各种知识,虽然这些知识对于一个孩子而言,还有些过早。但是司徒辰听得很认真,甚至可以说是入迷。 只不过伍贺莲每次都会故意讲到关键时候就卡住,他似乎是故意的。 “岳父,你再给我讲讲!再给我讲讲!” “时间到了。” “再讲一点点就好!” “不讲!” “那这样吧,一会儿修煜午睡醒了,我保证让他不吵不闹。” “成交!”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