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路灯,周遭是人群传来的吵闹欢呼声,这一场为谁而降的雪,让气氛变得绮丽。顾晓晨站在伍贺莲面前,那样坚强而且倔强,她怔怔地望着他,一眨不眨的目光,总是认真安静的样子,像是一株不会被任何事情打败的小草,迎着雪傲然地生长。 伍贺莲望着她,脑海里却忽然浮现那一日的场景。 那是发布会之后,她替她的好友解围。她不急不徐地抬起头来,对着他说出了那样的话语,不卑不亢地解释。他注意到她,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死板的套装,身材干瘪,没有多少肉,脸色又苍白得可怕,像是长期营养不良一样。 可偏偏浑身上下竟然透着一股倨傲坚韧。 这棵小草却是在什么时候,慢慢生长,忽然之间就成了大树。 伍贺莲动了动唇,性感的薄唇轻启,却始终不知该说些什么。想要拥抱她,竟发现双手像是被捆绑了,无法动弹。 身后几个醉熏熏的男人徐徐走来,含糊不清地咒骂着什么。 “吗的,谁在这里搞这玩意儿!什么东西,搞得老子身上都是!真他吗扫兴!” “就是他吗扫兴!输了一票,是不是他们作假了?” “谁知道!明天抄了家伙去探底!” 两个地痞歪歪扭扭地走来,一路咒骂声不断。瞧见前方的路灯下站着两人,男人太过高大,而且是背身而站,所以没有瞧清容貌。女人娇娇小小,虽然不怎么惹眼出色,可也让那两人有了调侃的冲动。 不知道是哪个人吹了声口哨,不干净的话语吐了出来,“小妞,站街啊?” 顾晓晨恍惚了下,却是不明所以。站街? “多少钱一晚啊?”那人又走近了些,继续吐嘈。 伍贺莲冰着一张酷脸,猛地回头,那动作快得吓人,眨眼之间,就将说话的地痞揪起,二话不说轮起拳头重重地打了他一拳。突然的斗殴,让顾晓晨惊住了。余玫也从人群里冲了过来,焦急地嚷嚷,“怎么回事!” 另一个地痞瞧见自己的兄弟被打,登时来劲了,“他吗的,你是哪来的葱?” 男人说着,朝着伍贺莲凶猛地横冲而来,作势就要对干。 “阿贺!”顾晓晨害怕地呼喊,怕他会受伤。 那人的拳头迅速地挥向了伍贺莲,他却丝毫不紧张,身体朝后一仰,轻松地躲开了。而后一只手抓住男人的手,手腕一个用力,直接凹断对方的手腕脱臼。男人哀嚎了一声,尖锐的叫声惹得人心惊,“放手!放手啊!” 酒吧里的酒保也冲了出来,以为是有人闹事。 余玫护住了顾晓晨,只怕她会被殃及。 伍贺莲一手抓住一人的头颅,猛地对撞,那两人被剧烈的撞击搞得头晕眼花,眼前漆黑起来。他将其中一人甩开,冷冷地丢甩到地上,不再理会。而另一人却还被他死揪着衣襟,森冷地说道,“给我道歉!” 男人半闭着眼睛,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含糊不清地说道,“对……对不起……” “不要吞吞吐吐!”伍贺莲喝了一声。 “对不起……” “没诚意!”他眯眼眸,发狠似得抓着那地痞的头就往墙上撞。 男人被这么一撞,鲜血直流,连连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放过我吧……” 雪花还在飞扬,伍贺莲阴霾的俊容让人寒毛直立,退却三尺。这样的狠劲,像是在发泄又像是在仇恨些什么。他的双眸深邃,凝着冰冷的风雪,散去了那份雾气,只剩下纠缠不断的千丝万缕,触目于顾晓晨心中。 “他吗的!”那个被打倒在地的痞子吃力地爬了起来,趁着不注意,抓起一旁地上盛了小半瓶的酒瓶,就朝伍贺莲再次冲了上去。 “阿贺!小心!”顾晓晨惊恐地大喊,被余玫拖住了。 伍贺莲一回头,那酒瓶已经朝着他的头砸来。他立刻抬起另一只手去挡,酒瓶直接砸在了他的手上,玻璃碎片割着他的肌肤,划出一道道伤口,扎进他的皮肉,酒液溅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他的黑发。他直接抬腿,踹向那个男人,将他一脚踹飞。 “噗!”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