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陆时今不否认,叉腰理直气壮道,“臣弟今天去看柳姐姐,结果看到这个林永年进了柳姐姐的屋,我就是要整他!” 得知真相的李翀哭笑不得,“……没想到,我们今今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什么冠什么怒?听不懂。”陆时今伸了个懒腰,“皇帝哥哥你是不是还要处理政务?那臣弟先去沐浴了。” “什么?”李翀拽住他,皱眉问,“你今儿个还要住朕这里?” “对啊,”陆时今理所当然地说,“皇帝哥哥你这里的床又大又软,比臣弟府里的舒服多了,借给臣弟睡几晚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李翀气笑了,伸出手指数落道,“跟朕索要美人,欺负朕的奴才,哦,朕的御膳也要分给你,你现在还看上了朕的龙床是吧?接下来你还想要什么?”李翀往自己身上指了指,“朕的龙椅也让给你坐坐?” “可以吗?”陆时今天真地眨了眨眼,装信以为真。 李翀气得鼻孔都差点歪了,正想开口训斥,陆时今忙抢在他前头说:“臣弟开玩笑的,臣弟对龙椅没兴趣,嘿嘿嘿。” 老子感兴趣的是坐龙椅的人。 陆时今仗着自己被烧坏了脑子,已经把廉耻这玩意儿丢在了脑后,笑嘻嘻道:“翀哥哥你别小气嘛,只是睡一下你的龙床,你的龙床这么大,分我半边怎么了?以前在冷宫里的时候,也是咱俩挤一起睡的啊,而且臣弟还可以给你暖床呢。” “暖、暖床?”李翀眼角抽了抽,“这是谁教你的词?” 陆时今振振有词道:“王喜啊,他说了,以后等臣弟娶了王妃,就有人给臣弟暖床了,臣弟知道,臣弟要走了柳姐姐,就没人给翀哥哥你暖床了,所以现在就由我来给翀哥哥暖床作为补偿吧!” 李翀:“……”一时竟无言以对。 算了,李翀安慰自己,我跟一傻子较真干嘛,他高兴住就住吧,也省的每天都要找各种借口不翻牌子了。 正说着呢,敬事处的人端着放着嫔妃们的绿头牌的盘子过来了。 “皇上,该翻牌子了。” “皇上今天不翻了,皇上今天跟本王一起睡。”陆时今抢先道。 敬事处的太监讶然地抬头看了眼陆时今,然后又扭头打量皇帝的脸色。 李翀挥了下袖子,“拿下去吧,今日朕政务繁忙,不需要人侍寝。” “是。”敬事处的太监正要退出去,陆时今叫住他,“等一下,别走。这些牌子上写的都是什么人呀?” 陆时今拿起绿头牌挨个看了眼,李翀登基才第二年,还没立后,所以后宫的嫔妃也不多,一共十块绿头牌,多是美人、才人品级。 “改天给我也做个牌子放里面。”陆时今语不惊人死不休。 端盘子的太监手抖了两下,不可思议地问:“王爷您说什么?” 陆时今:“你耳朵聋了吗?我说,也给我做个牌子。” “胡闹!”李翀挥手让太监下去,轻斥道,“你知道绿头牌是什么意思,就吵着你也要?” “我知道啊,”陆时今说,“皇帝翻谁的牌子就是谁侍寝,对吗?今天臣弟陪皇帝哥哥睡,不就是翻臣弟的牌子吗?” 李翀扶着额头,和傻子弟弟说话感觉心累,“你赶紧沐浴去吧。” 陆时今拉着李翀的衣袖摇啊晃啊,耍起无赖,“不行,我就要牌子!我就要牌子!” “你再胡闹,今晚就不许睡朕这里!”李翀不为所动。 陆时今眼珠儿一转,翘起嘴巴不屑地哼了声,小声嘟囔道:“小气鬼,不给就不给,那我就做个你的牌子,你翻我,我翻你,反正都一样。” “越说越不像话了!”李翀佯怒甩袖,“不准胡闹!朕是皇帝,你怎么能翻朕的牌子!传出去像什么样?你再胡言乱语,朕可叫人拿板子打你手心了!” 陆时今忙装害怕地缩回手,“臣弟去沐浴了,臣弟告退。” —— 掖庭局里,已经被贬为最低等太监的林永年刷了一天马桶,累得精疲力尽准备回去休息,却被两个年级稍长的太监带着两个跟班拦住了道儿。 “呦,这不是林总管吗?”一个尖嘴的太监阴阳怪气地说,“一向高高在上的林总管怎么干起了刷马桶这么腌臜的活儿啊。” 林永年年纪轻轻坐了内务总管的位子,又因为皮相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