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时今通过监视器把两人的一举一动都看的清清楚楚,他深深觉得以君郁的演技,要是下巴上再贴上一撮胡子,就是老中医本医。 这个任务者也是个戏精啊。 “嗯,我差不多知道你的病因了。”君郁收回手,说,“经络受邪入脏腑,血脉壅塞不通,气血失常,导致湿浊内生,你是不是夜里多梦盗汗,常常手脚冰凉,感觉浑身乏力?” 沈劭一听君郁每一点都说到了点上,刚刚还有些怀疑的表情顿时变得肃然起敬。 “是,您真是太厉害了,就这么把了下脉全都说对了。” 君郁淡淡一笑,不疾不徐道:“谬赞,只是基本功,不值一提。” 君郁的谦虚令沈劭心生好感,对君郁的本事又信任了一分。 他忐忑地问:“那郁大师,您觉得我这个病有没有希望治愈?” “你这个病,不是一下子就能治好的,得慢慢调理,除了中药,还得辅以针灸,帮你疏通经络。”君郁往旁边一指,“这样吧,那里有张床,你先把衣服脱了躺上去,然后我替你针灸一次,如果你感觉有效果,我们再指定接下来的诊疗方案,你觉得如何?” 沈劭也想试试中医到底有没有那么神奇,反正让这个郁大师试一次又不吃亏,如果没效果,大不了以后不来了就是。 沈劭点头:“好,就听大师的。” “你先喝杯水吧。”沈劭正要脱衣服躺床上去,君郁突然拿了杯水走过来,沈劭不理解,“为什么要喝水?” “针灸的过程中你可能会发汗,先喝点水补充下水分。”君郁一本正经地解释。 沈劭不疑有他,拿过水杯一饮而尽,没注意到君郁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你先趴下休息一会儿,我去让助手准备一下针灸的工具。”君郁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沈劭趴着等了一会儿,忽然感觉眼皮有些沉,一阵困意涌上来,竟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一直监视着诊疗室里动静的陆时今,确认沈劭真的睡着了之后,和君郁两个人重新进入了房间。 君郁不是什么中医大师,当然也不会针灸,所以只能先把沈劭迷晕,等他醒过来,直接告诉他已经针灸完了。 “光是这样,也骗不到沈劭,他久病成良医,医术懂的可比我们多。”陆时今摸着下巴打量着熟睡过去的沈劭,“得让他看到一点效果他才能对我们深信不疑。” 君郁“嗯”了声表示赞同,“你有什么好办法?” 陆时今眉头紧锁,屈指扣了两下自己的脑门,忽然脑中一道灵光划过,脸转向君郁。 “你们人鱼的血不是能治他的病吗?要不把你的血喂他点试试?反正我们只要让他相信中医对治他的病有效果,又不是真的要治好他。” 君郁沉思了一会儿,虽然陆时今说的办法并不是很靠谱,但目前来讲,的确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君郁点头同意,“可以,那就先试一试。” 陆时今也不废话,拿了个量杯,又拔了根银针递给君郁,示意他刺破手指挤点血出来。 君郁接过银针,把针尖对准了自己的手指,银针针尖颤了颤,却终究没能刺进肉里。 陆时今看得直皱眉,不可思议地问君郁:“不是吧,你堂堂人鱼之王怕疼?” 君郁脸色黑了下,“我怎么可能怕疼,你是不知道人鱼血有多宝贵,我是心疼。” 陆时今:“……” 再这么磨叽下去,沈劭都快醒了。 既然君郁对自己下不去手,陆时今果断从他手里夺过了银针,再一手紧紧抓住君郁的手指,干脆利落地一针扎进去,伴随着君郁的一声“闷哼”,血珠儿冒出来了。 稀奇啊,人鱼血居然是银色的。 君郁的眉头紧紧拧着,好像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样。 陆时今幸灾乐祸地说:“得了别装了,才针尖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