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角瞬间冒出汗来。 他在做什么?他失神地偏头看一眼冯歆然,冯歆然微笑安抚他:“放心,谢小姐不会有事。” 面前被让出一条路来。 祝辞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他微微偏头,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嘲:“喏,你的眼光,真是有够差的。” 谢汀的手微微一动,摸索到他臂弯,循着大臂内侧的软肉,掐住,狠狠一旋:“要你管!” 祝辞眉心狠狠一皱,咬了下舌尖,才忍过去那一阵的疼。 妈的,这个小东西,下手真狠。 他将圈在她腰身上的手臂用力一收,威胁她:“不想被直接扔地上,就把你的爪子收回去。” 谢汀抬手捏在了他口罩边缘。 纯黑的口罩,被谢汀掀开一条窄窄的缝隙,伴着她呼吸的香风漫进鼻端。 祝辞却脊背一僵。 “威胁我?”她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在灯下闪着细小的光,人却已经鲜活起来,对着他的耳朵小声哼哼,“小心我当众掀了你的面具,让姐姐我看看你到底是哪路神仙,这么怕被人看见脸?” 祝辞垂眸看她,眼神幽暗。 谢汀翘着眉毛,嘴角的笑俏生生的,理直气壮地回看过去,十分光棍。 祝辞:“……” 他盯了她片刻,终于收回目光,大步向外迈去。 谢汀扳回一局,连脚上的伤都不觉得疼了,在他怀里小小声地“哼”了一声,翘着尾巴得意洋洋。 何文放正在后台急的挠头发。 “我的小姑奶奶!”看见两人过来,他一叠声喊,“把她放下,放下!” 祝辞把谢汀小心地放在沙发上,单膝跪了下去。 “诶诶,倒也不必行此大礼。”真不知道她心有多大,这时候还有心思挑逗他。 祝辞懒得理她,抬手将她长长的裙摆拨过去,探手捏起她的脚。 脚踝已经高高地肿了起来,高跟鞋系带将高耸的肿块勒出深深一条痕迹。 祝辞眉心微敛,沉声道:“忍着点。” 迅速将鞋子替她脱下来。 谢汀疼的叫了一声,在台上疼出来的泪这会儿又忙不迭地涌了出来。 她可娇气了,这会儿到了熟人面前,又反过劲儿来,忍不住抽抽搭搭地抱怨:“好疼啊。” 何文放皱着眉,满脑袋焦虑,根本不想安慰她。 “行了,又要上热搜了,大小姐,你最近的热搜怎么全都奇奇怪怪的!”说着又瞥了一眼还在查看她伤处的祝辞,不无抱怨,“又是夜店找鸭,又是保镖……玩儿什么情趣,这回玩大了吧?你要怎么给广大吃瓜群众解释他的身份?!” 谢汀也很委屈,她抽噎着也不忘顶嘴:“我自己难道想摔倒的吗?是有人踩我裙子好不好?” 何文放更生气了:“我就说小鬼难缠,你在门口非要为难那个工作人员,说不定就是她搞的鬼!” 谢汀一梗,又气又痛,哭的更凶了。 她倔强扭过头,不再看何文放,抬手抹了把泪,妆立刻花在了脸上。 可怜兮兮的模样。 祝辞站直身体,瞥了她一眼。 她常常是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鲜活模样,这时候的小崽子,垂着头抹泪,小可怜儿一般,倒是新鲜。 刚才还威胁他呢,这时候,他合该多欣赏一会儿她吃瘪的模样。 但祝辞没来由有些心烦。 谢汀不应该哭的,谢汀就应该是笑着的,肆意的,无法无天的小姑娘。 他淡淡瞥了眼何文放,开口:“何先生嫌烦的话可以先走了,我带她去医院好了。” “不行。”何文放断然拒绝,“你们玩玩儿就算了,现在出了事,还是低调点吧!我带她去,你走吧。” “我的雇主是谢小姐。”祝辞未动弹半分,彬彬有礼,却不动如山,“说好了今天是保镖,差一分钟都不行。拿钱办事,希望何先生理解。” 何文放:“……” 他眼睁睁看着祝辞又将谢汀打横抱起来,抬脚便往外走,头疼地狠狠敲了下脑袋,无奈妥协:“别往那边走,这里有后门,跟我来。” 何文放在前面开车。 谢汀靠在椅背上,愣愣地盯在窗外,神情有些恹恹的。 祝辞两手抱臂,闭眼假寐。 车里气氛凝滞的过分,间或有谢汀轻轻的抽泣。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