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养在国王膝下,国王待他于亲生儿子无异,如今,更是封了王,只怕此人已成大患…” 没说一句,封禛的眉心便更紧蹙一分。 若论兵力交锋,自然是不惧,但身为泱泱中土大国,即便将来兵戈相向,以宇文瑾对中原的了解,只怕一时难分胜下。 惨胜犹败,对付一个乌蒙,如今已是倾尽全力。 最后一战,一触即发。 而陈棠密训的十万骑兵,就成了最后的一步险棋,只许胜不许败。 “朕知道了,你如今白日里仍需以妃嫔身份出现,莫要太过行踪神秘,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洛贤妃应声领命。 “属下方才回来时,瞧见婉贵妃娘娘赤着脚在外面…莫不是出了甚么事情?”她附带着问了一句。 “她的安危,朕已经交给你了,不许有任何的差池。” 第二日,原本定下去华亭之事暂被搁置,却等来陈棠带回的消息。 神医塔穆不见踪影,而身边的药也越来越少,只怕撑不了几日。 这药的方子甚为古怪,当初带回京中时,便教太医院去研究配制,但并不成功。 陈棠忧心忡忡,特意禀明皇上,先将此事隐瞒下来,莫让婉贵妃知晓。 封禛自然心中有数,想到如今边情告急,内外两头,情势不容乐观。 陈棠身负家国重任,即便心中再担忧母亲病体,但仍是简短地探看过后,就去了大营,行程匆忙,来不及和妹妹会面。 宁春和几名贴身侍卫陪着,封禛在行宫周边转了几回,大约摸清了此处地貌,打算先不入天河城,以免惊动敌方,打乱原有的部署。 折回宫中时,已经是日薄西山。 御史官快马加急,将奏本送到,他原是打算回书房去的。 但仍是想了想,提步往舞阳殿去。 眉心守在殿外,见皇上来了,面有难言之色。 封禛抬步入殿,却没瞧见人影儿。 眉心这才道,说是婉贵妃在后殿佛堂抄经为陈夫人祈祷,不教任何人打扰。 但是皇上要去,眉心自是不敢拦着。 佛堂设在后殿一所厢房中,门是半掩着,他伸手轻轻推了一下,屏风后面,隐隐约约能看到一道纤秀的身影跪在蒲团上。 寂静无声,那道背影一动不动。 封禛本是想来看看她,此刻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脚伤可有好些?” 陈婠并没有回头,仍是规规矩矩地跪着,“回陛下,并无大碍。” 封禛往前几步,立在她身后,“病去如抽丝,婠婠莫要忧思太过,伤了身子。” 陈婠双手合十,淡淡道,“佛前祈祷需要心灵虔诚,恕臣妾不能迎驾。” 这意思,明显是下了逐客令。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看不到此刻的表情。 但声音是极其平静的,仿佛昨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朕也无事,便陪你一起坐一会儿。”他不愿走,径自就捡了个座处,一旁瞧着她。 陈婠似乎专注,始终微微闭目,挺直着身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