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婠对于他的风流韵事可是有些印象的。 她对于溧阳刻意笼络撮合温淑妃的事情,并不放在心上,也不理会她略显幼稚的举动,索性就随着闹去。 只是跟在后面一抬头,撞上了一道投来的眼光。 正是萧驸马。 他面容俊秀,状似客气礼敬地依次见了礼,但带了一丝别样意味的目光,却在陈婠脸上停留地久了些,灼灼有神。 他温文尔雅地拱手一拜,“微臣久闻贵妃娘娘盛名,拜见来迟了。” 陈婠淡淡道,优雅从容,“萧驸马客气了,快些跟上去吧,溧阳已经走远了。” 萧驸马见她温婉柔和,是个水样的妙人,不禁又是心头一荡。 行至前面时,他微微回盼,但婉贵妃显然没有丝毫表示,径自和一旁的宫女攀谈自如。 那惊鸿一瞥,妙语一句,不知怎么,就撩在了他心尖儿上,惦记上了。 溧阳回宫后,仍住在从前未出阁时的广阳殿里,殿中已然提前洒扫过了,焕然一新,陈设等也保持着原有的模样。 皇上疼爱自己的小妹,必是真心不假。 溧阳与驸马和皇上在内室叙话,过了半晌皇上才起身去正阳宫,说是歇息一晚,明日设宫宴,为他们夫妇接风洗尘。 皇上这一走,萧驸马便去沐浴更衣,说是路途颠簸,去后院散散心。 溧阳十分袒护萧驸马,毕竟是自己看中的男儿,自然是怎么瞧怎么喜欢,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好的。 只可惜,在萧驸马眼中,她却未必事事都好。 溧阳梳洗完毕,回到久违的宫中,念及从前父皇母后,不禁一阵子伤感。 用罢午膳,还没来得及休息,就缠着驸马陪她去皇陵祭奠父皇。 萧驸马被她从睡梦中叫醒,微微有些不情愿,说连日奔波,改日也可,不急在一时半刻。 溧阳登时便使了性子,垂下眼泪。 见状如此,又在皇宫里,萧驸马只好柔声哄劝一番,换了衣服陪她一同去皇陵。 车马经过一座宫舍前,芬芳雅致,雕栏玉砌,文人出身的萧驸马不禁随口便拈来雅句,甚么一潭幽香满径深,暗香徐徐送风来。 溧阳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毓秀宫是陈婠那狐媚子的地方,不许你称赞!” 萧驸马一顿,“陈婠又是何人?” “自然是会使手段缠着皇兄的婉贵妃了!” 萧驸马心头一动,不禁往外瞥了一眼,但见高墙内依稀有人影往来,绮思神荡,嘴上却连声附和,将溧阳搂在怀里,“夫人不许便不许,以后自然是一个字也不再提她。什么婉贵妃,今日那么多女子,只见夫人最美,旁人一个也没瞧见。” 一席话却哄得溧阳心满意足,展颜而笑,掉了蜜窝里似的。 那样的貌,那样的身段,若是能俯就亲近一番,便是神仙滋味了… 萧驸马只是那么一遐思,就觉得有些惴惴不安,心不在焉。 晚间从皇陵赶回来,正是晚膳时分,溧阳命侍女去合秀宫寻了温淑妃一起用饭。 两人许久不见,仿佛又回到少女时期,但有说不完的话。 晚膳流水筵席一碟一碟地摆上,窗外秋月高华,丝丝缕缕。 温淑妃看出了溧阳有心事在身,便问,“私下里,我不惯称你为长公主,咱们的情谊不是一两日,我也不说虚言,你可是在想念太后娘娘?” 溧阳点点头,悄声道,“我想去看看母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