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已经抓起来准备拷问,看可否是乌蒙探子。” 秦桓峰拧眉道,“姓名,样貌如何?” 周隐便如实答,“那小公子生的细皮嫩肉,兄弟们都说比个女人还好看…姓名不知。” 听了此言,秦桓峰突然有种敏锐的预感,他起身往外走,“你带路。” 大营外的空地上,层层士兵中央一道身影被绑在木柱上,用麻绳捆的结实。 不理会四下起哄之声,秦桓峰只是远远一眼,便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是个陌生人。 “按军法审问,不必再来问我。” 就在秦桓峰转身的瞬间,那人突然隔着重重人墙,大声喊道,“秦将军,还记得这幅手帕么!” 此时风正急,雨正酣,但秦桓峰一眼就认出了她塞在胸口的锦帕。 那是他赠与陈婠的! 攥着那帕子,秦桓峰几乎飞一般地掠出营地。 她竟会在天河城? 直到在山坡下,望见那靠在马车旁立着的纤细身影时,他才觉得脑海里一阵发空。 分不清是喜是惊。 两人隔着雨帘,渐渐走近。 秦桓峰早已甩开了随从周隐,此时周身浸在大雨中,勾勒出越发冷硬的线条。 倒是陈婠先打破了沉默,撑了伞过去,轻轻举过他的头顶。 她正欲开口,却被猛地攥住双手,秦桓峰摇摇头,“并不是我眼花,看错了人…” 陈婠抿唇一笑,双手被他捏着挣脱不开,秦桓峰愣了片刻,骤然沉下脸色,“你可知这千里之外多么危险?谁允许你擅自来此!” 安平连忙背过身去,偷笑着窥看。 陈婠晃了晃手中的伞,“将军能否换个地方说话,路途颠簸了五日,累得紧了。” 话音未落,只觉得身子一轻,竟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秦桓峰定步将她放回车内,亲自坐在前面驾车,尽管雨越下越大,但心下竟是从未有过的畅快欣喜。 就在方才看到她灰头土脸地站在自己面前那一瞬,他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决心,这个女子,必定是他倾尽所有要保护之人,不计代价,不问缘由。 车内飘来她柔柔的嗓音,冲淡了边关风沙,“我只有两日时间,请将军带我寻兄长一见,有要事相告。” 于是,大营中只见威风凛凛的定远将军领了一行瘦弱的小公子们进了大帐。 各个惊得合不拢嘴。 只是不一会儿,见一女子缓缓出来。 衣衫换了素净裙子,头发也盘的整齐,略微偏小麦色的肌肤,眉眼细长,薄唇琼鼻,别有一番动人的风情。 许久才明白,她就是被捉住审问、险些上刑的“探子”。 经过如此打扮,那女子和前日被陈婠从邙山救下时,仿佛天壤之别。 她手脚利落,这就在军营中做起了洗衣烧饭的杂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