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摇首:“这倒没有,你们爷们的事,我们女人家管不了,只是年家与我们的关系不一般,爷这么晾着他,会不会不大好,又会让妹妹那边怎么想?” 胤禛搁笔,冷声道:“你道他昨日就进京干什么去了,先去了十四那边见过礼了,今天才过来的。” 那拉氏闻言大为意外:“怎会如此,这,这也太过了些。” “我看他是在外头待久了,忘了谁才是主子。”胤禛眉眼皆是冷意,他生气的时候,连那拉氏也不大敢劝。“就让他在外面清醒清醒吧,若是不忿,就趁早滚了去他要巴结的人那里。” 那拉氏无可奈何,只得退了出来。 走到外面的时候,又见年羹尧抬了头,巴巴地望着她,微露乞求之意。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微微摇头,一面绕过廊下,待到离得远了些,方才喊来管家苏培盛。 “去,请八爷过来。” 年 氏(有添加) 湖绿色是个挑人的颜色,但穿在年氏的身上却丝毫不显突兀,反衬得那张丽色多了几分楚楚可怜之意,满人女子多飒爽,年氏身上却全然是江南女子的风情,令人眼前一亮。 此时她闻听了自己兄长跪在书房外面的消息,巴巴地赶了过来,临了到了门口,却踟蹰了半晌,回头看看兄长有些发白的脸色,咬了咬牙,敲门。 “谁?” “爷,是奴婢。” 里头顿了一顿,方有动静:“进来。” 年氏款款走了过来,花盆底穿在脚上,似乎完全没有重量,轻盈巧致,我见犹怜。 惟独胤禛的神色淡淡,与平日无异。 年氏心底浮起一丝幽怨,却掩饰得很好,福了福身,将手中瓷盅放下,轻轻道:“爷连日晚歇,奴婢熬了些人参鸡汤,给爷补补身子。” 胤禛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来给你哥哥求情的?” 眼里带上恳求之色,年氏微微蹙眉:“爷……” 话没说下去,她发现胤禛正盯着她看,脸不由有些烧起来,她进府不久,只被招去侍过几回夜,并不能算受宠,但侧福晋的位份摆在那里,胤禛对她的态度也还和蔼,只是她有时候看着他冷冷淡淡的脸色,就觉得不寒而栗,哪里还敢迎上去做什么。 眉头松了些,胤禛只道:“你哥哥的事情,你不要多管,也不是你能过问的,回去吧。” 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被他这句话一下子打散了,年氏正犹豫着到底该留下来,还是退下去,进退两难之际,却听得有人在外面敲门。 胤禛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好,这么一搅和脸色又有些阴沉,可不待他发作,门外就响起一个声音,听在年氏耳里,只觉得十分陌生,却又好听得很。 “四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