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的躯体最是血气方刚,任胤禩实际上有多少岁,身体上的反应是遮盖不住的。 沉睡的欲望在刻意撩拨下慢慢抬头,半硬着撑起裤裆。 太子满意地笑了,俯下身又亲了亲他的唇角,正欲褪下他的裤子。 叩门声响起。 太子的笑容凝住,瞬间沉下脸色。“本宫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扰吗?” “太子爷!”贾应选在外面小声而急促地喊道。 若无大事,贾应选也不敢来打断他的好事。太子皱了皱眉,“进来。” 贾应选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被半褪去衣裳,躺在太子怀中的八阿哥,当场愣在那里。 “狗奴才,魔怔了?” 贾应选对上太子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由打了个寒颤,即刻回过神来,心中犹自震撼,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 “太子爷,前方来报,御驾不日将返京。” 太子皱眉。 前线消息传递困难,他已经有数十日未曾收到索额图密信,因此也并不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难道说,噶尔丹的计谋失败,皇阿玛并没有遇刺身亡? 那么他在京城这一番动作…… 这么一想,顿觉一身冷汗,再也没有任何狎玩弟弟的心情。 “谁带来的消息?” “索相的亲信,现在还在外头候着呢。” “出去说话。”他起身往外头走去,到了门口脚步顿了顿,又交代了一句。“回头找个人帮他收拾一下。” 指的自然是榻上的胤禩。 贾应选连连答应,待太子先走出去,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仍觉惊心不已。 太子爷平日玩玩内侍小倌也就罢了,竟连兄弟也…… 贾应选得了吩咐,等太子与人密谈时,又折返回来,处理太子留下的烂摊子。 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自然不能喊人帮忙。 他扶起昏睡不醒的胤禩,将衣服一件件穿好。 贾应选忙得满头大汗,也没注意门被轻轻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直到脚步声近在咫尺,他才醒过神来,忙回头看去,却是骇得几乎失声。 “太、太子妃!” 惊骇之下,甚至连跪拜行礼也忘了。 石氏也没有指责他的失礼,穿着暗红色金丝衮边常服,稳稳站在那里,已是一派雍容典雅。 “收拾好之后,将八阿哥扶至偏殿歇息。” “嗻。” “今日之事,绝不可泄露半句。” “嗻。”再长十个胆子也不敢,又不是活腻了。贾应选低着头,暗暗叫苦。 “我出现在这里的事情,也无须告诉太子爷。” “嗻。”贾应选的头垂得更低了。 太子妃御下宽厚,脾气温和,可他也知道,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皇家阴私一旦扯出什么事来,头一个要倒霉的,必定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所以即便石氏不说,他也不会鬼迷心窍似的跑去告黑状。 交代完贾应选,石氏便转身离开。 她贯来是温和柔顺出了名的,此时脸上却浮着几不可见的哀愁。 胤禩是在头痛中醒过来的。 宿醉加上眼伤,让他一睁眼便皱着眉头。 “爷,你醒了?”高明忙扶起他,又让人端来醒酒汤。 “嗯……”胤禩努力回忆起昨天的情形,自己似乎是在太子那里喝醉的? “这是哪里?” “这是毓庆宫偏殿,太子妃吩咐了,让你好好休息,又把奴才喊过来照顾你。” 太子妃?“那太子呢?” “自奴才过来这边就没见着太子爷,爷,咱这是回去还是?” “回去。”胤禩想也不想便道。 向太子妃石氏道谢告别,两人往回路上走。 高明絮絮叨叨说起昨天的事情:“四爷来找你,见你不在,他又上毓庆宫去了。” 胤禩皱眉,他怎么没印象?“你碰见他没有?” 高明摇摇头:“后来奴才等了半天,太子那边来了人,说你在那歇下,一大早奴才才被叫过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