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确实是有僵尸入场杀人,还不只是一具。她只记得那天穿着西服口音奇怪的人只是打了个呼哨,就有两个穿着满清官服的丑家伙从围墙之外飞身进来,落了地就开始杀人!然后就是遍地的断臂残肢,惨不胜睹…… 马氏被吓死,魂魄刚出窍尚未散开的那个瞬间,她看到了很多被杀死的鬼魂。它们死了也没能幸免,有非常恐怖的东西能够看到并接触它们,并且看起来像是很喜欢以它们为食。 那就是一场更为惨烈的屠杀,连人死后的灵魂都不放过! “那么那个穿西装的人,应该就是李师傅说的那个很可疑,后来人就不见了的南洋风水师‘陈生’了?”伯阳这样说道。这个消息是当日他背着师兄妹们去找李师傅套话得来的。 本来他对这个说法也是有点疑问的,且不论李师傅本身的可信性并不完全,就说他的推测也是不见得都对的,即便他没有骗他们的必要,但立刻就相信也并不明智。但现在又从马氏的鬼魂这边得到了这样的消息来作为佐证,他一下就有信心起来。 此时南洋那边比之广州甚至是香港还要更西化一些,提到平日里就喜欢西装革履的人,那绝对非南洋莫属。更何况还有身为广东人的马氏听起来觉得奇怪的口音,越听越像了。 那么就真的是这样了?可是马氏也说,那两人言谈之中提到过去广西什么的…… 四目皱着眉头,用符纸将纸扎里的女鬼重新抽了出来塞进事先准备好的竹筒里。“无论如何,现在所有的证据综合起来都在指向南洋。二师兄和三师兄已经赶到那边去了,是与不是也总会得到认证的。” 然后他将竹筒递给自己的徒弟刘涟,“阿莲,天亮你就去联系一下任小姐,她好像会些西洋画,看看能不能请她帮咱们以马氏的口供画出两幅人像,那样也能更方便一些。我马上给师兄们修书一封,那画最好快点,我会夹在书信中一起寄出去。” “可是师叔,不必再看一下广西吗?刚才马氏也说过那两人提到过广西的!”伯阳道:“他们一向在暗咱们在明,有时候我都怀疑咱们这边的一举一动他们都清楚。特别是在香港的时候,我总觉得暗地里有人在盯着我们,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现在师父一个人在广西,我怕……他们如果趁机做什么,师父一个人孤掌难鸣啊!” 伯阳对自家师父这次去广西的原因一清二楚,更加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可他还并不清楚现在朝廷已经派了阿哥来迎亲王尸骨回京、师父必须原地等待的事情。 果然,一提起这个四目就一脸紧张。真是什么让人心紧这孩子就专说什么!他本来就对这事非常担心,更何况这回还要加上一个皇子龙孙,万一有个万一,清廷恐怕还要他茅山上下给人家陪命呢吧?! 可惜茅山不能搬家……还有,清廷的气运怎么还没用完?对了,上次算过……哎,还得熬呢! “师叔,我想,是不是让我带着师弟他们一起去广西和师父会合?他身边只有些外门弟子,人手也不太够用。您就不用去广西了,二师伯他们只有两人,您去南洋我们去广西才是正好。” 本来四目是有打算去广西保护‘易碎品’清廷阿哥的,但听伯阳这样一说也觉得甚是有理。他一个人,起的作用不见得比得上伯阳他们这一大群小徒弟,于是就照此拍板。他带着阿豪阿强去南洋,伯阳率他的师弟们一起去广西,而刘涟家乐、秋生文才则留在镇上这个‘大本营’镇守。因为谁也没有把握那些暗处的人不会来这里抄底,只有蔗姑一个人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其实这也未尝没有盯住蔗姑的意思在,她已经闹腾很久要去‘千里寻夫’来着,却都被四目以及九叔的回信给镇压了——她一个孕妇,添什么乱呢? 对,蔗姑此时已经怀上了九叔的孩子。但因为九叔在婚后待了没两天就出去办事,大家都对此议论纷纷。当然,他们决没有认为蔗姑水性杨花出轨让九叔喜当爹的意思。他们只是感叹九叔‘超凡的能力’,居然‘一击即中’、‘历无虚发’而已。咳咳,蔗姑才不会告诉他们这孩子来自婚前呢~ 不过她也因此成了茅山所有人心目中的‘珍惜动物’,绝对不可以有半点差错——这可是现在茅山实打实的第三代呢!生下来是个女儿大家必然爱若珍宝,当成掌上明珠。如果是个儿子,那就是九叔的老来子,更是不得了了! 也正因如此,秋生他们几个男生也就没有嚷嚷着一定要跟着四目他们一起去,而是老老实实留在林宅。而刘涟更是因为自己是唯一的女徒弟而自觉地将此责担在肩上,开始全心全意去照料蔗姑。 其实蔗姑怀孕满打满算也就俩月,以她的身体素质也不会有什么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