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长对她的‘财运’到底有没有什么影响,她应不应该想个办法试一试呢? 这样想着,刘涟就惦念起在96年的香港她买的那张□□,嗯,就算有改善应该也连一串鱼蛋钱都中不了吧? 昏昏沉沉、迷迷瞪瞪的,她突然一垂头,顿时清醒了一点。紧了紧怀里的包儿,她不由得有些后悔之前把那些钱都取出来的事情。这可是长途火车啊,她一定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但是昨晚她因为回家的事情太兴奋了,根本睡不着。现在又坐上了这么让人犯困的火车上,无聊之中只有冲盹儿了。 人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到小偷,就果然有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趁着夜间安静站起身来,装作上厕所的样子从车厢的一头儿摸到车厢的另一头儿。 此时整个车厢里都弥散着一股浓浓的睡意,两个家伙已经得手好几回了,眉眼间甚有得色。春节大家都带着不少现金回家,他们收获颇丰,也可以回家过个肥年了。 但是走到刘涟的座位附近,两个小贼却顿觉浑身不舒服。外面的天气是很冷没有错,但是这软座车厢里还是热气隆隆的。可是走到这附近,他们就浑身发冷,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了一样! 他们轻轻地走过刘涟的座位,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走向了她侧面那溜座位。但是也同样因为阴冷,伸出手来就浑身打颤,根本难以发挥正常水平。 两个人交互着打掩护试着下手,但是好几次了,谁都没有成功。 “哎呀,真是邪了门儿了!”为首的一个对跟班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揣着兜儿溜进了另一个车厢。但是阴冷的感觉仍然一直缠绕着他们,根本没有好转。 这下儿可好,俩人都跟得了脑血栓似的,见谁都哆嗦!进了别人兜儿里也这样,不净等着挨打了吗? 难道跟人家说,没别的意思大兄弟,我就是想伸进你兜儿里暖和暖和? 说到暖和暖和,身上却越发冷了。两个贼不知为什么不一会儿就冻得嘴唇发白,找了个空座位挤在一起互相取暖。但没过多久,身上却都起了高热,直烧得两个人昏天黑地地晕厥过去了。 等到早上有人发现钱包儿丢了乘警开始检索,直接给他们来了个人赃俱获还没醒过来。 后来这两个贼倒是没有进看守所,而是直接被送进了医院。重感冒、发烧转肺炎、肺部感染,短时间里是出不了院了。乘警还说,最近好几起偷盗事件都是他们俩做下的——大过年的还不消停,大病一场纯粹是报应了。 刘涟第二天睡醒之后才知道昨晚上闹了贼,发现自己的钱并没有被偷还在暗自庆幸,发誓下次决不在出行前夕兑换这么多现金了。 回家的行程很长,火车走了几天才到省会ch。而ch距离她们家那个小村子还远着呢,她得从这里倒大巴到镇上,然后从镇上打个蹦蹦才能到村里。 去乘长途之前她还要坐回子公交,坐上没多久,她就又开始不可抑制地冲盹儿了。“哎呀,这可不行!”她拍拍自己的脸颊好保持清醒,但是收效却甚微。 突然,她闻到了一股异常刺鼻难闻的鱼腥味儿。 这味道如此恶劣,让她的睡意一瞬之间消失无踪,而且又由远及近由浅变浓,带着大宇宙的恶意越来越明显。 刘涟睁开眼睛,有个看起来凶巴巴穿得又脏兮兮的老太太上了车,那味道,很明显就是从她身上传过来的。看她一头花白的头发被酱紫色半脏不脏的旧围巾半蒙着,脸上满是沟沟壑壑,得有七八十岁的样子。 人看着老,但走路却很稳当,眼神也很……怎么说?凶光外露! 她走过来,路过了刘涟的位置,略有迟疑。但刘涟风尘仆仆一路了,现在还拎着大包小包很不方便,实在是不想给她让座。但还没等她想得更多,坐在她下首‘老幼病残孕’专座上的一个人就站了起来,走到了下车门口。 他让了座,却没表明一个字,这高风亮节让刘涟为之敬佩。因为他根本不是快下车了,过去好几站,他都呆站着没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