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八成是忍着情绪的急重呼吸声, 雪郁又慌又乱, 在男人快挨近他时, 缩紧肚皮踉跄后退,“……燕觉深?” 燕觉深很火大,很火大。 他怎么能走,他有两笔账要和这坏蛋算,第一笔是答应了他就跑,第二笔就是刚才,他以为雪郁是怕了又或者是良心发现自己的不对了。 所以找了个体面的台阶,让他帮点无足轻重的小忙,事情就过去了。 他也欣然地像个傻子似的顺台阶而爬,但爬到没一半,对方就下起了逐客令。 这不是耍他是什么? 燕觉深完全忘记身上的变化,他顶着一具梆硬梆硬的躯体,压迫力极强地,捏着雪郁的手,堵住他的路。 雪郁抬头能看见他阴沉沉的脸,低头又能看见他高举的东西,脸泛出生理红色,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你要干什么啊……” 私闯民宅犯法的。 “我要干什么?” 男人唇角扯了扯,用的和他一样的质问语气:“你怎么不问问你要干什么,你耍我多少回,说好等我洗完澡,告诉我愿不愿意,你跑什么?” 雪郁的手被他拎得高高的,在一米九多的身高前,像即将被吞进狼口的弱小兔子。 胳膊最有肉的部分在这个姿势下拉伸开,袖口松松垮垮堆垒在肩头,对于雪郁是很难受的姿势,落在燕觉深眼里,却使得对方手臂麻了下。 对比起最初的模样,现在的燕觉深像是撞破了奸情,亲眼见雪白妻子和野男人勾搭好几次后,性子逆反,处于“暴走”的怪异状态。 哪怕雪郁和他其实根本毫无关系。 雪郁算是看出来,这位从进门开始就盛怒不已的男人,只不过是不满于他吊胃口的行为,要他进行一个合理的解释。 如果不是男人抓得那么粗鲁,让他胳膊撕扯一样微疼的话,以雪郁的性子,他会为自己不遵守承诺还偷走对方辛辛苦苦收集的资料,而感到些许冒昧。 但现在在男人拎着他一只胳膊的情况下,他微抿唇,直截了当道:“我不愿意所以才跑的,愿意的话就不跑了……” 燕觉深顿了两下,颇有些胡搅蛮缠地,直盯他问:“你为什么不愿意?”他语速平时是慢条斯理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加快了一倍,有点“是不是我给的不够多”的自我怀疑在里面。 雪郁:“……” “就是不愿意。”他打太极。 燕觉深又被结结实实气了一通。 站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人,和他有着悬殊的体型和力量,长的也是对他毫无威胁的样子,但就是这么一句实话,让他手指抖起来。 他绷着英俊苍白的脸,一把将雪郁抱起往沙发边走,他看出雪郁站累了,想换个姿势好好和雪郁一块块掰碎了说明白说清楚。 但等他把人放到沙发,要心平气和发问的时候,他看见雪郁嘴角下撇,润润眼睛低垂,压也压不住的委屈冲到那张脸上。 燕觉深心里咯噔,想问的话飞去九霄云外,散落头发下的眉毛轻皱,略僵硬问道:“你什么表情。” 布艺沙发陷下去一点深度,雪郁细白大腿被挤压,鼓出一丁点丰腴的弧度。 他挺着背,不知道对什么产生了抵触心理,每根睫毛都垂下,声音憋闷道。 “这块地方我还没擦过,都是灰,我裤子都脏了……” 燕觉深:“……” 这点是他的疏忽,他满脑子顾着和雪郁说话,哪里有心情去看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