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这两句话的,好几次快咬到自己的舌头。 燕觉深紧皱的眉头平了平,但依旧没松口。 他一开始说没关系什么都可以不要,可现在因为雪郁的退步和迁就,他想两个甜果都尝到:“但你现在都不想亲我了。” 听到亲这个字,雪郁潜意识的自我保护机制开启,他仰起眼睛,退步和迁就短暂冒了个苗头就下去了,又有些生气道:“你今天还没亲够吗?” “你要这么喜欢闹,那随便你。”他是真不喜欢被亲,所以很抗拒。 男人僵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雪郁微抿唇,火气消下去,心虚涨起来,怕他又说分不分手之类的,忐忑地想哄他一下。 但不用他哄,男人的态度就突然软化下来,低声说:“我去洗衣服了。” 像个偶尔有点小脾气、但点到为止不敢闹太过的妻管严。 雪郁那股提起的气猛地一松,湿圆的眼睛眨了下。 下一刻,怀里被塞进东西,他下意识就抱住,垂眼一看,是燕觉深把那一堆衣服塞给了他。 “?”干嘛给他。 燕觉深低眉顺眼,微俯身去整理桌上的资料,他把几份纸张垒到一起,道:“你说不喜欢卧室太乱,那我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雪郁整个人石化。 那倒也不必什么都收拾。 他想阻止,可男人收拾速度很快,在他颠三倒四、语序混乱地说这个不用理,让他快去洗衣服的时候,燕觉深已经把那几份资料收起来。 锁到了保险柜里。 要是庄羡亭,一定知道密码,问题在于他不是。 所以燕觉深锁了,他也就没有机会再看到了。 “怎么了?”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和波动,燕觉深从他手里接过衣服,问道。 这回强装坚强的变成了雪郁,他扑簌着睫毛:“没什么,你快去洗吧。” 先不急,万一庄羡亭房间还有资料。 燕觉深在原地停驻了三四秒,没感觉到雪郁有不开心的情绪后,放心去浴室洗衣服,不多时,昭示着苦力活开始的水流声响起。 雪郁平复心情。 他刚刚在客厅的那会儿留意到,这里一共有三间房,除了燕觉深这间,其他两间都关着门,不确定有没有上锁。 他看了看亮着光的浴室,轻着手脚打开一间卧室的门,这间房也是以灰色调为主,但和燕觉深那极致简洁的作风不同,这间房活力十足。 限量版球鞋、明显用过几次的篮球、蓝牙耳机…… 雪郁没怎么看就果断换了下一间。 新的这一间符合庄羡亭外科医生的风格,从衣柜那一排白色衣服就能看出。 雪郁翻别人东西时也不太一样,抿着嘴巴,把一本书拿起来时左右看一看,又放回去,看到有脏东西还帮忙拨干净,就这样慢慢吞吞地翻找。 最后什么都没找到。 庄羡亭这里什么都没有。 雪郁真就一个头八个大。 难道他们搜集的资料证据都由燕觉深一个人保管?那几张纸就是全部了? 雪郁感觉自己处于一个很被动的僵局。 燕觉深假伴侣这个身份给他带来不了多大利益,仅有可以自由出入房间找东西的便利,但坏处可以罗列好几条,首先就是,随时暴露的风险很高。 而且暴露后,他当家教的这条路会直接堵死。 虽然现在燕觉深分不清他和庄羡亭的声音和体型,但不知道哪一天,他就会因为哪句话、哪件事暴露。 而且等庄羡亭和辛骁回来,不好解释。 雪郁思来想去,打算还是走原剧情,好好以家教的身份去找资料。 这个念头一出,雪郁决定趁现在燕觉深还没起疑,和他说自己出差没出完,赶紧跑。 雪郁是那种一旦有了决策,就会借着这股新鲜出炉的热度,立刻去做的类型。 但等真正到了浴室门口,他又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燕觉深身形笔直,不是血气方刚的最好年纪,但那网上流传的公狗腰,矫健背肌、腹肌他哪个都不缺,如果强行忽略眼瞎这点,大概会深受职场异性欢迎。 浴室热气未消,有点儿闷。 男人就挽着衣袖,憋憋屈屈弯下腰,洗手上的裤子。 雪郁顶着透红的耳朵尖,事到临头又不知道怎么说,在门口当锯了嘴的鹌鹑,直到男人侧目看过来:“我会好好洗完的,每件都洗干净,不用担心。” 雪郁被男人不会偷工减料的保证搞糊涂:“……啊?”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