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机械地张开嘴道:“咳,那个,要不然先给你们一点独处空间?” 雪郁脸蛋都要冒出白烟来,他小声说了句不用,这种境况也只能说不用。 要是真让他们两个独处,外人在听过周卿那几句胡言乱语的基础上,肯定会对他们浮想联翩,他名声别想好了。 “……周卿。” 雪郁呼吸都在轻轻颤,“你说的那些,是情侣才能做的事,我们的关系你自己也心知肚明,如果我要追究,我可以告你骚扰的。” 骚扰这个词把他们的关系拉得泾渭分明。 然而并没有说错,从周卿进他宿舍开始,就是在骚扰。 雪郁被白白亲了一通,换做别人,他再怎么样也会报警,但周卿没必要,罪名定下来,顶多让那没有期限的关押时间,多添上短短几年。 周卿没被恐吓到,倚着椅背,轻呼出一口隐忍的气,莫名很想抽根烟,他实话实说:“如果被关能操操.你,那就无所谓。” 雪郁浑身恼热地咬了咬唇,对口无遮拦的男人再也没有话说,正要转身出审讯室,后面洞悉到他情绪的周卿,颇为及时道:“我错了。” 周卿倾身,把手肘压到膝盖上方:“我错了,多和我待待吧。” 他又摆出那副摇尾乞怜的样,仿佛雪郁一走,那条在泥坑里摔过的小狗就会趴在地上一蹶不振。 雪郁一只脚犹犹豫豫停下,而方识许视线滑了过来,他怕被看出泛滥的同情心,假装没听到,伸手打开了门。 但在走出去前,他听到周卿陡然冷下去的音调。 “捆灵绳你们只带了一条吧?” 凳子上体格高大的男人面色阴沉,不知从哪翻出一把打火机,轻飘飘放到紧勒在胸膛的绳子上,粗粝的指尖就扣在点火的按钮上。 “如果我把绳子烧了,附身到外面的蠢货身上,再用他的身体去街上杀几个人,应该会很痛快,你们觉得呢?” 便衣刹那间赤红双目,他对上男人幽黑如深夜潭水的目光,太阳穴抽了抽,色厉内荏道:“周卿!你敢!” “我敢,倒是你敢看吗?” 雪郁被濡出水汽压着的睫毛动了下,眼里氤氲,他知道周卿想提条件,“你想干什么?” 周卿原本是冲着便衣威胁,见雪郁又像被吓到的无助兔子似的,深呼吸一口柔和面部轮廓,哑声道:“别怕啊。” “你们下一步是要把我送去坟包村关押对不对?” “而且最早回去的车也要明天开了。” 不用任何人做肯定答复,他自顾自说下去:“我不会跑,也会配合,但必须是雪郁一个人送我回去,不能有别人陪同。” …… 其实要求是很容易做到的,但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太对,源于周卿后续补充的条件,他说今天晚上也要和雪郁待在一间房。 雪郁走出审讯室的时候,那张哭起来一定很漂亮的脸红成小番茄,路窦在他语句模糊的解释下,见识到色鬼的厚颜无耻,气得食不下咽。 他咬着牙道:“让方识许再打两枪,他还有力气跑?” 雪郁小声说:“没有用,只要他有烧掉绳子的时间,就能立刻附身到别人身上。” “就算想办法打掉他的打火机,只要在把他押送回坟包村的途中,让他碰到任何能割掉绳子的东西,他一样能跑。变故和不确定性太多。” 路窦脸都黑了。 雪郁也很为难,可是没办法,只能战战兢兢回到宾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