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郁手一抖,耳朵连着脸颊都在红,眼神乱飘糊弄道:“没什么意思啊,我也不知道他在瞎说什么,你不是也清楚,他老是爱乱说话。” 路窦不是容易被应付的人,特别是他很熟悉雪郁这副姿态,一看就知道是在撒谎。 眉毛一点点拧起,恶灵那番话在雪郁遮遮掩掩的反应下变得微妙,他正要再次开口问,并且带着必须问到的强硬态度。 方识许忽然道:“时间不早了。” 雪郁连忙接道:“那我们快走吧,我刚刚来的时候,看到路上有派出所的。” 于是这迫切想深究的话题,被阻挠得没进行下去。 几人带着恶灵一起去了附近的派出所,在便衣出示警察证后,周卿便被关押在了审讯室,擅长审问的随行便衣让雪郁先在外面等着。 雪郁也不添麻烦,在厅里乖乖坐着等。 外面的雨不算太大,但路窦的伞打得是真没水平,准确地说,是在该有水平的地方没水平。 雪郁身上干干净净的,反观他,一整个落汤鸡,路窦要来纸巾擦了擦脸,又接了杯热水,懒散伸到雪郁面前,“喝不喝?” 雪郁眨了下眼,受宠若惊地摆摆手:“不喝。” 路窦也不勉强他,把水杯放到一边,停顿了许久,状似刚想起般硬邦邦问道:“现在能说没,他说的甜是什么甜?” 雪郁:“……” 雪郁真就无语。 到底有什么记到现在的必要? 雪郁并了并膝盖,在心里思考着应对的谎话,审讯室的门忽然打开,出来的便衣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雪郁,你进来一下。” “好。” 雪郁从一开始便料想进展不会太顺利,但他想不到,为什么要他进去? 他站起来,旁边的路窦神色也不太好,应该也是在想恶灵在搞鬼,微皱眉道:“有事叫我。” 雪郁模糊“嗯”了声。 方识许是镇灵师,也有进去的资格,雪郁和他相跟着一起进去了。 审讯室大体分为两处,用铁栏分隔着,一处是审讯民警的桌子,一处是铁栏后孤零零的凳子,后面的防撞软包墙面上,用鲜明红字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被捆灵绳绑住的周卿就坐在那张凳子上,身上衣服湿透,雨水顺着锋锐下颌滚落,停留在他那具冷冰冰的躯体。 所有罪犯在被询问前,都会嘴硬、含糊其辞、推卸责任、谋求最大减刑。 可这些在周卿身上半点没体现,他很配合,甚至可以说积极配合,但在此前提下要先满足他一个要求,一个只有雪郁能做到的要求。 周卿笑着紧盯雪郁,话却是朝便衣问的:“他同意亲我了?” 雪郁:“……?” “是这样的。” 旁边的便衣表情略有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复述恶灵的要求:“他说他什么都可以坦白,但前提是,你要主动亲他一下。” 这要求是挺扯淡的,他也觉得不合适,但也仅仅是觉得不合适和尴尬,在他们糙汉子心目中,两男的打个啵亲个嘴,就嘴巴贴嘴巴的事。 但其实不是,周卿一旦含起雪郁的嘴巴,又吮又咬,水也全部喝去,能把雪郁亲傻。 雪郁迟钝地在消化这句话的意思,站在他旁边的方识许,语调微冷道:“他是罪犯,坦白是他应该做的,没有讨价还价提要求的权利。” 便衣流露出为难的神色,他自然是听过方识许的后台和背景的,不能得罪,他把话斟酌在一个合适的度内:“我清楚,但他嘴太硬了。” “我想就贴下嘴巴的事,能省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