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归暄神情不变:“是,臣劝过小殿下几次,不管用。” 说话间,他抬起了眼。 云康挪开视线的速度很快,寻常人可能留意不到,但他不一样,他习惯关注每一个人的神态,从进门后他就看到云康有两三秒的视线停留。 就在那张床榻上。 云康还在想如何惩戒成事不足的小皇子,没看这边,岑归暄轻抿唇,静静地望向了那张床。 能容纳两人的床榻上,放着一张丝绸被褥,被褥团成一团,静止不动,但在他的眼中,却能看出很细微的起伏弧度。 里面有人。 很快,这点就被证实了。 那床被子里包着的人可能闷久了不舒服,又以为没人注意到他,悄悄地把被子掀开了一条缝,一分钟不到的功夫,又重新合上。 岑归暄眼力上佳,奈何被子开的缝太小,什么都没看到。 只看到很娇的一段手腕。 白白细细的,可能不用一只手都能握过来,在靠近腕骨的软肉上有几个湿红湿红的圆点,把岑归暄看得眼皮都跳了一下,他自小没看过什么秘戏图,感情经历更是一张白纸。 但他能猜到那些痕迹是人为的。 是有人抓住他的手,吮咬了很多回。 而在他进来前,寝殿里只有皇上一个男人。 第55章 后院里饲养的鲛人(11) 脑袋有个念头呼之欲出, 但他不能问。 他是臣,云康是君,问了就是不敬。 岑归暄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眼前的皇帝身上,可失败了,他脑中几乎不受控地在想, 雪郁和云康到底干了什么? 一只手都成了这样,其他地方呢?会不会更糟糕? 他心浮气躁地想了几种可能性, 在想到雪郁有可能是主动的,嘴唇向下抿了抿。 云康已经想到了怎么治小皇子的法子, 眼皮撩起, 看向前方颔着首沉默不语的岑归暄, 下令道:“你去和他说, 这个月末朕会去检查他练得怎么样, 如若不堪入目,从下个月开始, 朕亲自教。” 小皇子无法无天,最怕的就是他这个哥哥, 每次都把他的话当金科玉律。 岑归暄拱手, 脸上却没半点卸下心头重石的喜色, 低声道:“是。” 云康嗯了声:“你出去叫外面的人把这些东西收拾了。” 他指的是桌上吃剩的午膳, 岑归暄刚才就奇怪菜品和云康的口味差太远, 现在想来,午膳根本不是为云康准备的。 岑归暄又抿了下唇, 唇色被抿得泛起白, 他拱手后退, 在离开殿前, 扫了眼那张床榻。 没被动几口的午膳被奴才端了出去,还留下一碗有些发凉的药膳。 云康啧了声,大步走到床边,想把人叫起来喝药,他掀开被子,一个字音刚吐出,表情倏地顿了顿。 有些人天生不胜酒力,说得就是雪郁这种,一点酒也不能沾,一沾就睡得很快。 被闷成这样都能睡着。 眼睛紧闭着,眼睫毛长得过分,额边冒出了汗,头发被濡得紧贴在剔透的脸边,青涩的唇肉被他吻得熟透,肿胀着两瓣蹭过他的被褥,大股大股被闷出的香味散了出来。 云康看了会,无奈地帮雪郁把被子重新盖上,又把人就着被褥往上抱了抱,舒舒服服躺到了枕头上。 分明是他的地盘,他的桌子却要用来给别人吃饭,床也要用来给别人睡觉,他只有在用不到的时候,才能用一用自己的桌子。 云康沉默了几秒,回到御桌旁边,翻开卷轴重新看起来。 雪郁睡得沉,到申时方才醒过来,一醒,他切实地感觉到两个身体部位的变化,先是他的嘴巴很痛,再是他好像能慢慢控制自己腿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