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郁在脑海里和系统聊天打发时间,隔了一阵子,有奴婢进来问雪郁需不需要换地方,木桶内狭窄又放不开,雪郁马上就点了点头。 过了几分钟,他成功搬到了新地方。 系统打量了几眼,评价道:【有山有水,全露天,还不错。】 雪郁也觉得好:“点赞。” 系统叹了口气:【就是有点不隐蔽,你和男人**,容易被人看见。】 雪郁大惊:“……?不会说话闭嘴!” 系统一副看破红尘的口吻:【怎么了,戳你肺管子了?】 雪郁觉得他在嘲笑自己前两个世界翻车,并且有证据,怒道:“……滚啊!” 雪郁强制让系统下线,继续高兴去了,不过这份高兴没持续多久,到第二天,雪郁就彻底蔫了下去,从早到晚,奴才换了两次餐盘,每次都是满当当的。 想来是梁将军缠人缠得厉害,雪郁这一整天都没见到云康的身影。 他趴在池子边,睫毛恹恹地耸动。 今天是阴天,一直没出太阳,他的小脸却红通通的,心肺躁郁,奴才端来的晚膳一口没动。 他的尾巴太不舒服了,从尾鳍到柔韧的腰肢两侧,像有无数蚂蚁在爬行啃噬,泛起细密难忍的痒意,渗透肉里肉外,从早上起就这样,现在都没好。 雪郁眼神失焦,唇肉张了能塞下半个指头的小缝,呵着热气。 活色生香。 路过打扫的杂役扫上那么一眼,呼吸登时便急了急,那小鲛人的表情,真像有男人抵在他后面干了什么似的。 雪郁似乎看到他了,勉强支起胳膊,有气无力地喊他:“请问,知不知道云康在哪?” 杂役那一瞬间的表情怎么形容呢,惊中带惧,惧中还有几分急切,左右看了看,心想这鲛人也太胆大了,皇帝的名讳怎么可以直呼,那被发现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过转念一想,鲛人或许不懂京城的规矩,不知者无罪,情有可原。 杂役在心里自行为雪郁开脱,他紧张地拿着扫帚,不敢直视雪郁,唯唯诺诺:“陛下现在应当在用晚膳。” 还有心思吃饭。 雪郁放在池边的手收紧,咬了咬嘴里的肉,忍下奇怪的痒意,轻轻软软地拜托道:“麻烦你帮我把他叫来,就说我有要事。” 云康走之前下了道旨,无论鲛人有什么需求,都要及时向他禀报,可杂役几乎忘了有这道旨意,好像雪郁拜托了,他就去做了。 杂役跑去寝宫请人时,云康刚用筷子夹起一块鲜滑鱼肉,连放到口中的机会都没有,他便搁下筷子去了后院。 云康换了身轻松的劲装,衣摆下是一双黑纹靴,他几步到了池边。 小鲛人正趴着,把脸全埋进了胳膊里,池水平静,那素来活跃的鱼尾不见摆动,像蔫了的菜心,云康低笑:“怎么,饭也不吃,又在闹什么脾气。” 下人来报过几次鲛人拒绝进食,他当时正忙于对付官宦,没来得及问小鲛人到底是嫌饭菜粗劣不合口味,还是单纯想和他叫板作对。 云康命人挑起灯火,半蹲,说得上耐心道:“火急火燎把我叫来,还趴着做什么,抬起头,和我说是想骂人,还是想提什么要求?” 小鲛人维持着趴在池边的姿势不动,唯有呼吸明显了点。 他不说,云康便自己猜了起来:“不爱吃御膳房做的菜?” 雪郁不动。 云康:“池水不舒服,喜欢海里的?” 雪郁没动静。 云康又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