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好像大手一旦拢上去,就会不停地收紧,直到那张脸上露出恳求无助的神情。 “你走了也没用,裴雪郁,我会找到你。” 他一字一顿说:“不会让你摆脱我的。” 他说得那样笃定,那样有底气。 约莫过了五六秒的时间。 雪郁脸上表情平静,他仰起下巴,眼睛里如晃着一泓汹涌的春水:“好啊,如果你有本事的话。” 他四两拨千斤,不怕惹一身腥地说:“等你找到了,再考虑让你上我。” 宋桡荀一怔,气势猛消,耳廓因为小寡夫顶着平淡小脸说出那种不稳重的话而变得通红无比,他在腹内搜刮几圈,勉强找出词汇:“……我不是这个意思。” 雪郁对他的反应不屑一顾:“那是哪个意思?你每次见我,有哪次是不动手动脚的?” 宋桡荀呼吸微滞,张口欲驳斥,却发现事实确实如此。 他只要见到雪郁,都会控制不住自己。 但这不怪他。 是小寡夫太勾人了。 唇肉香甜、皮肤软嫩,不知是守贞久了,还是光顾着数亡夫给他的好处,和勾到手的新男人亲热时,无论是亲吻或是别的都显得生疏非常,往往玩两下,就能喷水。 那副和娴熟媚态有着极致反差的纯情,经常让宋桡荀怀疑雪郁到底有没有和别人亲过。 宋桡荀低下头,心绪翻转。 ……不管当初如何排斥,是他技不如人,斗不过小寡夫,最后沦陷了。 他喜欢雪郁,不会让雪郁一走了之的。 他甚至想把雪郁永远留在身边,生老病死,都有他陪着。 如果雪郁不是要去治病,他绝对不会放人走,他会把人关在偏房里,饿了给他饭吃,渴了给他水喝,什么要求都能满足,但也要满足他时时刻刻想要亲热的需求。 当有了这种想法,宋桡荀知道,自己不再是以前那个光弘伟正连思想都清清白白的、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他被雪郁勾得脑门气血上涌,人都变坏了。 几个月以来,他被调.教出了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欲念和渴求。 …… 变天了。 云层遮住烈日,下起漉漉的小雨。 雪郁在宋桡荀快要把他剥皮吞肉的眼神中,拎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向岔路口。 那个打破村子三观,闹得人心惶惶,生怕自己儿子栽在他身上的人物走了,什么都没留下,只短暂出现在这个炎热的夏季。 据说那宋家的小子回去闹了一阵,说自己要去城里发展。 他老子怕他吃亏,也怕他毁了宋家的根基,怎么也不同意,罚他在家里看账本,实则是闭门思过,歇一歇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盘山公路上,一辆黑车绕着蜿蜒山路,穿过山林。 司机戴着涤纶手套的手握住方向盘,有些不安地在后视镜瞅了一眼,入目就是一张有着极罕见美貌的人,在此之前,他做了二十年的滴滴司机,从没像今天这般被惊艳过。 可尽管这样漂亮…… 他吞了吞口水,望着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浑身冒起了强烈诡异的不适感。 雪郁似有所感,抬头问道:“师傅,怎么了?” 司机摆摆手,尴尬笑笑:“没事,可能变天了,总感觉有些冷。这天气也是怪,说变就变。”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