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聊了几句,赵明远才回头问:“大师,那你说,我该怎么化解?” 般若沉吟:“昨日我已替你化解最大的灾难,如果再替你化解,这些灾祸必定会报应在你其他方面。” “那……” “钱财乃身外之物,这次你生意上的坎不需要刻意去化解。”般若喝了口茶润润喉咙,“况且,你的财运在北不在南。” “在北不在南?”赵明远自言自语:“当初我是打算去北方的,不过因为他在其中推波助澜,导致我后来去了南方,没想到,却因此坏了自己的财运。” 般若接着说道:“正因为如此,你南方的事业其实做不长久,倒不如就此放手,把重心转去北方,由此一来,便是把灾祸给转移了。” 赵明远细细一想,觉得很有道理。 现下他打不开南方的市场,跟那几个省上面的人也不熟,再继续折腾,少不了走弯路,而北方还没被人控制住,他的市场会更大些,这样一来,他只是把市场转移了,损失并不大。 般若没再说话,她只是个算命的,把自己所知告诉对方就是自己的职责,至于对方听了以后怎么做,这跟自己毫无关系。 赵明远思考片刻,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不知想到什么,视线扫过霍遇白时,忽然说: “大师,不如你替二爷算一卦。” 霍遇白连头都没抬,依旧喝茶,没有阻止也没用附和。 般若不知他是什么态度。 “像霍先生这样的人,命自然不错。” “命再好,也有波澜,就像古代那些帝王,那都是极其显赫的命格,可他们同样要历经一些磨难,可见,二爷他命再好,也可能需要帮助。” “这……”般若瞥了眼霍遇白。 “无妨。” 霍遇白倒是没下赵明远的面子,他从柜子里取出一支镶着指甲盖大小的祖母绿的狼毫,在砚台里沾了墨,铺开一张金笺纸,以楷书,在上面写上自己的生辰八字。 他运笔极有腔调,手腕翻转间,字已跃于纸上。 这霍先生的命,哪有不好的道理?就算他破产了,也可以以书法营生。般若思忖着。 看着眼前这张很像要挂在店里售卖的作品,般若微微一愣,真是字如其人。 她定下心神,在心里推测着他的运势,然而,渐渐地,她开始面色惨白。 不,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命格? 般若渐渐失了平静,脸上再也没有一贯的从容,她有些着急,她活了两辈子,前世跟在师父身后学了有十年,替那么多达官显贵算过命,却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命格。 是不是自己水平不够?或者是她在推算过程中出了些问题?不然,为何会有这样奇异的命格?为何会这般! 不!不可能算错的!自己已经反复推算过几次,以她的能力,很少在算命时花费这么多的时间! 赵明远有些不解地看向她,见她像是受了不少的打击一样,便问: “大师,你这是怎么了?” 般若怔忡,摇摇头,依旧没说话。 “到底怎么了?真是吓死人!难不成是二爷会遇到什么事情不成?你倒是说句话呀,可别再摇头了!” 看得出赵明远是真的急了,也看得出他是真的在乎霍遇白这个朋友。 般若依旧低着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