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是刘经理手底下的红人,虽然和顾远只算点头之交,但少年名声在外,出了名的会来事儿,嘴巴甜,多少难伺候的客人都被他轻松搞定,谁知终日打雁,今天却被雁啄了眼。 黄少爷是这里的常客,出了名的荤素不忌,但是一向讲规矩,从来没闹过什么不愉快,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见。 一进门就看见正主一个人在喝闷酒,那群狐朋狗友都躲得远远的,搂着怀里的美女都不敢肆意调笑。 看到他站在门口,黄少爷醺醺然喊道:“顾远,进来。” 顾远回身关上门,走到他身边坐下,摆出一副温柔状:“黄少爷,少喝点,伤胃。”说着就拿走酒杯,换上牛奶递过去。 在座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黄少爷并没有大发雷霆或拿杯子砸人,只是斜睨着他,冷哼一声:“你还惦记我伤不伤胃?” “我惦记没用,您要自己惦记着啊。” “我惦记个毛线。”黄少爷说的话不好听,但语气缓和了不少,还顺手接过牛奶喝了一口。 “唉!你们这些年轻人,现在觉得无所谓,等到了我这个年纪,隔三差五闹胃疼,你们就知道错了。” “嗤,什么叫我们这些年轻人?我上次问了罗经理,你不就二十五嘛?比我大三岁而已,说的话像比我大三十岁似的。” 说话间,黄少爷手掌有意无意地在他光裸的后背摩裟着,像把玩着什么物件儿,一直紧绷的精神也开始慢慢放松。 “三年一代沟啊,你们年轻人喜欢些什么,烦些什么,我也不懂了。” 黄少爷没吭声,慢慢将牛奶喝完,放下杯子挥了挥手,那群狐朋狗友立刻麻溜地带着怀里的美女离开,最后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黄少爷一个翻身,躺在沙发上,头刚好枕着顾远大腿。顾远十分有眼色地伸手给他按摩,以前为了讨客人欢心,特意去学过,技术谈不上专业,但还算不错。 这一按,就是半个小时。 头痛舒缓了些,黄少爷主动开口:“我前段时间结婚的事你知道吧?” 顾远的手顿了顿,滑下去给他按摩肩膀:“知道,看了新闻,新娘子挺漂亮的。” “是挺漂亮的,老子娶她回去就是当个花瓶,谁知道她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不安分当她的少奶奶,满脑子都是草,整天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短信,前两天还找人把念稚给打了一顿。” 于念稚原先也是罗经理手底下的人,后来被黄少爷看中,就辞掉了这里的工作,算算她跟着黄少爷也快三年了,难怪他这么生气。 虽然和于念稚不熟,但出于人道主义,他还是要问一问的:“那……念稚她还好吗?” “还在医院躺着呢,现在事情闹得挺大,我不方便去探望,也不知道念稚到底怎么样了,唉……” “把地址给我吧,明天上午我有空,刚好去医院看看她。” “也好,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就这样一直聊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