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在与你说话,”见丁匪啥傻愣愣,林果儿顿觉自己被这人无视了,她凑近了些,盯着丁匪道,“说,你是不是骗了我,混蛋。” 女子吐气如兰,丁匪心间一荡,眼睛都直了。 这直勾勾赤裸裸的眼神将林果儿看得发毛,她稍稍退了退,咬牙便要开口骂人。 “我没有骗你,”丁匪急急开口道,“我是在你身后啊,可我运气不大好,才要出去,那里便要塌了,我只好退了回来,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 林果儿看着浑身上下都挂了彩的某人,心不由一软,嘴上仍道,“我再也不信你了,你这个骗子。” 听到洞口坍塌的声音,林果儿觉得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刹那停跳了。 她仿佛又回到了刚刚得知叶鄯没了的消息里,甚至比那时候更难受。 毕竟,洞底下的人前一刻还与自己谈笑,下一刻两人便天人永隔。她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她想着,眼圈不禁又红了。 丁匪却觉得今日的林果儿眼泪特别多,他调侃道,“你哭什么,不就是要给我做媳妇嘛,哪里就这么委屈了。” 林果儿见他嬉皮笑脸的,没由来又生气了。 “谁是你媳妇,你别做梦了。” 说着,转身掀起帘子就走。 只是,她才走到门口,便听那人道,“不带这样的,占了大便宜就跑,天底下还有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林果儿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脚。 她恼怒地回头,正对上那张笑得灿烂的脸。 “看了我的屁股,就要做我的媳妇,你莫要打着吃了就跑的主意。” 林果儿觉得自己快要升天了。 方才那为这个男人流泪的人一定是个傻子,绝对不是自己。 林果儿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宗旨,索性躲到了自己的屋里。 可她放心得太早。 她曾听她奶骂过,说她们姐妹几个生下来就是为了折腾她这死老太婆的,她现在觉得,丁匪或许生来便是来克她的。 她虽没有再去厢房,可那边的动静自有人报给她。 “姑娘,丁大爷说屁股痒得睡不了觉。” “姑娘,丁大爷说您若是不去他屋里,他就绝食不吃饭。” “姑娘,丁大爷说他如今是个废人,您嫌弃他也是正常。” 林果儿在自己快要成为满院子的笑柄前,气冲冲地去了丁匪的屋里。 “我看你叫得这么欢,还好得很嘛,”林果儿走到丁匪跟前,纤细白嫩的指头就朝某人的后背按了下去。 整个院子都开始震动,杀猪似的惨叫不绝于耳。 林素儿正给闹闹喂着饭,听到动静,手里的勺子差点跌落在地上。 闹闹眨巴着眼,一溜烟便往外头跑。林素儿端着碗叫都叫不住。 她好笑地对陆长风道,“家里的乐子越来越多,你这儿子就是匹野马,什么事都要去凑个热闹。” 陆长风头也没抬,“那还不是你惯的,照我说,明儿他的规矩就要立起来。” 夫妻俩这边说着话,可怜的闹闹还不知道自己与亲亲娘亲睡觉的福利马上就要被他每日被醋淹死的老爹剥夺。 当天晚上,他得知不能抱着香香的娘睡,哭闹了一个晚上。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懵懵懂懂的闹闹蹬蹬蹬跑到了声音的来源处,不久,一路尖叫着跑了回来。 “娘,娘,小姨,小姨。” 他跑得小肚子一晃一晃,急得脸都红了。 林素儿见他这模样也吓了一跳,“怎么了,小姨怎么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往厢房的方向走。 闹闹喘过气来,终于囫囵把话说全了。 “小姨,丁叔叔咬小姨,小姨快哭了”他神色焦急,接着又补了句,“痛!” 林素儿与陆长风面面相觑。 陆长风索性蹲下身来,“什么乱七八糟的,咬了?怎么咬的?” 夫妻俩正一头雾水,就见闹闹瞪大着眼比划着,“像这样,就跟爹爹夜里咬娘一样,”说着,还嘟起了嘴。 林素儿闹了个大红脸,气得拧了一把陆长风。 她就说闹闹还没有睡着。 陆长风绷着脸,神色不变道,“闹闹,你看错了,是你娘眼里进了东西,爹给你娘吹吹。”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