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 林果儿抿了抿嘴,再三打量着丁匪。 这人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 “不答应算了,我现在便去泰安镇,”丁匪说着,作势要走。 “哎,你站住,”林果儿忙伸出手去拦她,“谁说我不答应了,我答应你了,你不许反悔,谁反悔谁是小狗。” 在林果儿看不见的地方,丁匪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来。 “一言为定,谁反悔谁是小狗。” 两人击掌为誓。 接下来的日子,丁匪像是幽灵一般整日在林果儿跟前转悠,还时不时指着林果儿的嘴角,示意她要遵守诺言多笑笑。 几日功夫,林果儿便他烦死了。 “丁大当家,你每日都无事可干么?” 每日围着我是个什么意思,你不烦,我腻了啊。 丁匪笑得一脸无辜,“我山上最近的日子还不赖,倒是不需要去练兵。” 林果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明明是做无本买卖的土匪,偏偏说自己是练兵,这世间还有比他脸皮更厚的么。 林果儿只烦了几日,便没有心思理会阴魂不散的丁土匪了。 她有一个大大的难题需要解决。 “娘,我在这里好好的,铺子里也好好的,您不要跑来跑去,”她狗腿地给王氏端茶送水,一副极其乖巧的模样。 王氏喝了一口茶,随意问过铺子里的事情,立马将自己的来意说了。 “果儿,你如今老大不小,你二姐在你这年纪,闹闹都生了下来。这几日,家里又来了好几户人家提亲,娘与你爹商量过,觉得都还不错——” “娘,”林果儿大惊失色,“您该不会就这样糊里糊涂给我定了亲事吧?!” 王氏一个爆栗就重重地敲在了她的头上,“什么糊里糊涂,我告诉你,你的婚事不能再拖着,这回的几户人家,你自己回去挑一户,若是你懒得挑,我与你爹便给你做主了。” 语气极其坚定,显然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林果儿叫苦不迭,面上却不敢显露,只赔笑道,“娘,你看,这铺子里也不能少了我,我要是嫁人了,那可怎么办?!要不,再等等,等铺子里的事安定下来,我定会好好找一个如意郎君。” 她说得极真诚,只差点一柱香将她娘当菩萨一般供奉起来,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 王氏来前显然做足了功课,丝毫不听小女儿的推托之词。 “那就这样定了,我就是来通知你一声,三日后,你就给我与你爹一个准信,看到底嫁谁,嫁妆早就准备好了的。” “娘,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待在家里么,我不嫁人,我以后要陪着你们。” “我与你爹好好的,要你陪着做什么,你不要给我裹乱,好好的嫁人。” 母女俩人就这么争论起来。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一张胡子脸冒了出来。 “林婶子也在啊,”丁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向林果儿道,“果儿,你怎么没有与我说婶子会过来,我这,这也没什么准备。” 他一边搓手,一边给林果儿使眼色。 对我笑。 这个眼神林果儿看懂了,她牵了牵嘴角,眼里却满是疑惑。 什么准备,他在说什么。 王氏的目光就在女儿与丁匪二人身上来回打转,这是什么情况。 她不动声色地听着丁匪说话,很快便发现了端倪。 这两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打马虎眼,而她家笑容越来越少的果儿却一直对着这个男人笑。 她心底立马浮现一个念头,看丁匪的眼神便挑剔起来。 有了这个发现,她再也坐不住,用过饭便急急回去泰安镇。 “长风,丁大当家这个人,你怎么看?”她有些忧心忡忡。 果儿自打叶鄯没了,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都随着那人而去。 他们一家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生怕她会想不开。 果儿比他们想象中要坚强,可对自己的婚事却一直推三阻四,用各种借口敷衍她不说,她多念叨了两回,她就收拾了包袱一个人跑去了县城住。 他们夫妻也不敢将她逼得太紧,只好暗暗在心底着急。 可眼看着她的年纪一年年大,婚事还是没着落,他们夫妻哪里还坐得住。 再次有媒人上门,他们便好好地去打听了一番,得知来提亲的虽说不是十分拔尖,可也勉强配得上果儿,当下便想着定下来。 可今日女儿的模样,分明是对这位叫丁匪的男子不同。 丁匪看着便年纪不小,她打心底里不乐意将女儿嫁给他,可若是果儿真的喜欢,她也能勉强接受,只要他的品性好。 陆长风并不知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他被岳母一问,有些困惑地道,“娘怎的说起他了,可是有什么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