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馋坏了的小野猫,日日围在茅屋外头的打转。 这日,林和安与王氏背着锄头从玉米地里回来,刚进堂屋,就听到屋后传来三个孩子的嬉闹声。 王氏好笑地摇头。 “这些日子,素儿日日在后头转悠,也不知她那酒酿造得如何了,只盼着她没糟蹋了那米,我倒是要瞧瞧,你这酒能不能喝上。” 林和安也笑,“再过几日便知道了。” 夫妻俩还在说话,后头就有蹬蹬蹬的脚步声传来。 “娘,酒,有酒,”东子捧着个小杯子,眼睛都笑没了,“喝——” 说着,那只杯子就递到了林和安跟前。 林和安只觉一股酒香扑鼻,他惊讶地接过,小心地抿了一口,眼中露出震惊之色来。 “孩子她爹,怎的了,不好喝?”王氏巴巴地看着身旁的男人,“素儿头一会酿,酿不好也是常理,咱——” “好喝,”林和安又喝了一口,这才道,“比我在张家大伯家喝过的还好喝些。” 王氏满脸不可置信,她拉着东子也往后头去了。 出了厨房的后门,就见林素儿正指挥着妹妹果儿在上榨收酒。 澄清的酒水正股股落在底下的瓮中,小小的茅屋里酒香四溢。 “娘,你们回来了,”林素儿偏过头去,“都来尝尝,虽不能与大酒坊相比,还算能入口。” 王氏沉浸在女儿居然酿出酒的巨大喜悦中,身子有些发飘地接过林素儿递过来的酒,直到那酒香在舌尖绽开,这才有些真实感。 “孩子她爹,素儿,素儿真酿出酒来了,”王氏的眼圈都有些泛红,她哆嗦地捏住酒杯,看向林和安的眼中满是骄傲。 在生下东子前,她因为连生三个姑娘被徐氏多次敲打,便是自己也深觉对不住老林家,后来虽生下了东子,她仍带着深深的负疚感。 生了没用的闺女,将来还要带着嫁妆去婆家,老了没有儿子奉养,类似这般的话,她嫁入林家二十多年,不知听过多少。 过了今日,她终于能挺直腰杆面对老宅的人。 姑娘家如何,她家的姑娘能做到男子都难以做成的事。 自此,王氏对女儿的期许更高,再未将她们当做孩童一般对待。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得了酒,又一一装坛,林果儿那一张憋红的脸终于放松下来。 “好了,好了,”她拍着胸脯,夸张地道,“我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喷嚏,这酒便坏了。” 说完,又急急捂住嘴,含含糊糊念叨童言无忌之类的话。 林素儿仔细将两个酒坛密封好,这才嗔道,“果儿,你比二姐都紧张做甚,倒累得我束手束脚。” 在这个世间重活一次,林素儿再次酿酒若说没有半分忐忑,那也是骗人的,可她一对上果儿那紧张兮兮的面孔,不知为何,心底的不安彷徨尽数化作好笑。 林果儿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 “素儿,你这酒打算去哪里卖?我听人说,隔壁村那汤家说这几日便要娶媳妇,要不,娘帮你去问问?” 林素儿自然不知有这茬,她看了看封好的坛子,“也好,只是不知汤家要多少,咱家的不算多,我还想留些出来自家喝呢。” “你这孩子,”王氏笑了起来,“虽说娶媳妇,都不是那地主家,谁还买来当水喝,就是那个意思,热闹热闹。” 林素儿点头应是,她倒是没想这么多,只是这酒,除了自己喝,她还有其它的用处。 “爹,您再给我去买些小坛子回来吧,”林素儿指着两瓮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