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把这种痛苦发泄到了陈雪时身上,“一定是你,你早就说过要弄死我肚子里的野种,你这下开心了。” 我把手捏成拳头,在陈雪时脸上、身上一阵乱捶,陈雪时沉默着接受一切,并没有还手,直到我有些打累了,才背过身去,不去看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的陈雪时。 只听得身后的他,长叹了口气,掖了掖我的被子。 我听到他的脚步声渐远,一骨碌地爬了起来。 担心穿鞋子发出过重的声音,光裸着双脚就冲向了地牢之中。 果然不出我所料,身上的伤刚刚被包扎好的季辞修,正是被巨大的铁链锁在了容家的地牢。 幸好地牢门没锁,想来是看守之人疏于防范之故,我连忙拉开门,扑到季辞修身上,拍打他的脸颊,“修哥哥,修哥哥,你醒醒,我是崔音啊。” 过了许久,季辞修方才稍微张开了眼睛,有些无力地看了我一眼,又垂下了头。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很厉害的吗? 我更是着急地拍打他的脸颊,甚至动用法力,吸取空气中的水汽,汇合成一条小小的水柱,浇在了他脸上。 然而令人恐慌的是,他这都没醒,不会真的要死了吧?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热得吓人,不行,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我徒手就去扯绑在他身上的铁链,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他,好歹季辞修还是容景的大师兄,也太过分了。 然而我手刚碰到铁链,就被烫得一下子松开了手,怎么会这样? 此时我身后响起了一个令人胆寒的声音,“妹妹,不要白费力气了,这铁链是由岩浆中所锤炼千年的玄铁所制,需得用秘法才能解开。” 我转过身去,面对着容景,“你为什么这样对他?他可是你的大师兄呀。”sαňγêsんùщù.νíρ(sanyeshuwu.vip) 然而容景却道:“我这样对他的原因,你问问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也不想清楚。”我不想跟他打什么哑谜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然而容景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走到我身前,把手伸到我的膝弯处,把我横抱了起来,我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他出言警告:“你难道不想救季辞修了吗?” 我只好暂时忍耐着被他抱到了自己房中,他把我放到床上,然后拿热水浸过的巾帕擦拭我的脚上,因为刚才的走动而沾上的W渍。 然后又把我的脚塞入了他的怀里,暖了起来,“真是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子,刚小产,就不穿鞋到处走,瞧你的小脚多凉,仔细做不好小月子,将来落下一身毛病。” “还提什么将来,我只感到我现在就要死了。”我使力却抽不出自己的脚,只好又狠狠往容景胸前蹬了几下。 容景却没有生气,“哥哥不会让你死的,只要你乖乖听话,留在容家,我就放了季辞修。” “我不要,我留在容家做什么,做自己亲哥哥的禁脔吗?你不嫌丢人,我还嫌脏。” 谁料容景却道:“父亲很想你,留在容家多陪陪他,你不愿意,我就不会再碰你了。” 我才不信容景竟会有这么好心,我带着些警惕地看着他。 谁料容景却道:“父亲其实很爱你,你大概不知道。容家对你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还没发现吗?”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