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越无虞前面的坚定态度, 赤云已经差不多说服自己,兴许那天晚上的景象就是他看错了。 虽然叔叔和小叔叔睡在一起还是很奇怪,但转念想想, 自己在学校睡午觉,也是和巴罗他们一起挤在大通铺啊——按照胡老师给观澜、越无虞的介绍, 学校最初其实是提供小木床的。但对于年纪还小, 没能完全掌握自己力量的小妖们来说, 木床实在太脆弱了。 早年出了几次小孩儿们睡着睡着, 就开始打打闹闹, 最后所有人一起掉下床的事故之后, 校长大笔一挥,把后续所有给低年级宿舍买床的预算都取消。 这就有了赤云等人如今的宿舍布局:进门就是一块平平整整的地板, 上面齐齐整整的铺着所有人的被褥。被褥在玩闹时被拆了不打紧,反正也不会伤到学生。 ——总之, 叔叔和小叔叔在床上时靠得那么近, 自己看错了, 很正常! 但今天早晨,赤云睁眼看到的场面, 又打破了他以往的认知。 他愣愣地坐在床上, 看叔叔无比自然地去亲小叔叔。小叔叔像是也愣了,磕磕巴巴地叫:“澜哥?” 观澜笑着捏他耳朵,问:“怎么还是这么害羞啊?” 越无虞真正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 观澜被他逗笑。好像之前就总是这样, 越无虞一直是能让他高兴的那个人。 他故意拖长调子,说:“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越无虞瞳仁一震。 昨天晚上? 难道自己昨晚并不是在做梦?还是说, 其实现在自己还没有从梦里醒来? 两种可能性在他心头徘徊。恰好在这时候, 观澜歪头, 给他看自己脖颈上的红痕。 痕迹映入眼帘,越无虞一下子就想到前夜。 他当时是怎么做的? 低下头,去亲澜哥眼角、面颊,一路亲到唇边。 这还不够。任何没有被衣服覆盖、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都没有被他放过。 他细细吻过观澜的手指,把自己心上人亲得在他怀里发抖。虽然发抖,却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反倒是更亲昵地勾住他的脖子,叫他:“无虞,无虞——” 到后面,他胆子越来越大,连把人的手捉住,按在头顶,让人完全朝自己打开的事都做出来了。 脖颈上的痕迹就是那会儿留下来的,当时澜哥连呜咽的动静都断断续续,勾人到了极点。 也就是他们两个都记得赤云还在不远的地方睡觉,这才没多做什么。不过,最后睡下之前,他好像是和澜哥撒娇,说:“咱们在家里弄两个卧室吧。” 一个给赤云,一个给他们。 门一关,美味的澜哥…… 越无虞眼睛都发亮。 这副样子,同样逗笑了观澜。他抽出被越无虞扣住的手,再摸摸他的耳朵,答应下来。 当下,观澜看着越无虞的表情,笑着问他:“想起来了?” 越无虞还是一副震撼、难以相信的表情。 观澜看在眼里,又歪歪头,说:“要是还是想不起来,那也——” “不。”越无虞抓住他的手,“澜哥,是真的吗?你也喜欢我,我们,我们在一起了?” 观澜懂了:“哦,原来你还以为是假的?” 越无虞眼巴巴:“我以为昨天是在做梦。” 观澜就笑,一边笑一边摇头:“难怪那么大胆。” 越无虞看着他,耳朵都耷拉。但这副模样,又给他添了一种别样的气质。 简直像是雨天里缩在路边的小狗。 身上湿淋淋的,看到自己,就“呜呜”叫着,要自己带他回家。 观澜都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这些联想。但他必须承认,看着这样的越无虞,他的确会心软。 只不过刚刚心软完,他就听越无虞问:“但我现在知道不是在做梦了。澜哥,我好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观澜眨眼。原来自己错了,越无虞可不是只会可怜兮兮在角落等着自己的小狗。他勇敢、坚定。在不确定心上龙对自己抱有怎样的感情时,他会忍耐不发。但一旦看到一点希望,他就会站出来,热烈地表达自己的内心。 观澜更心软了,笑着说:“对。” 话音落下,他看到了越无虞神色的变化。无虞是那么、那样高兴,他的喜悦传染了观澜,让观澜眉眼也跟着弯起。 两个成年妖亲亲密密。 在旁边小床上张望,并没有听清楚叔叔和小叔叔在说什么,只知道他们在嘀嘀咕咕不理自己的赤云:“……” 唔,有点饿了。 昨晚疯玩的代价,就是小麒麟昨晚睡得死沉死沉,一点多余的动静都没发觉。 这会儿肚子里又一片“咕咕”叫声。赤云摸摸自己的肚皮,看向旁边的叔叔和小叔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