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打扮好、推到舞台上的画面。 他也曾告诉自己很多次。一切只是巧合,为了对方的安全,自己没必要探究更多。 但在日复一日地单方面接触里,祁妄对对方的了解还是越来越多。 从消息内容推断,对方应该在外城政府部门工作。大概率是某种带有综合性质的岗位,因为“蓝色领结”给出的情报从来不局限于一个方面。 同时,对方很关注与孩子有关的讯息,很多次针对性营救就是由此展开。 传递消息的纸页上从来不会有多余的内容。字是打印的,干脆利落,直击重点。 慢慢的,一个冷静、温和的青年形象被在祁妄脑海中勾勒出来。 他看到新闻里会蹲下来和孩子讲话的政府人员,会想着是不是“蓝色领结”。看到从自己身边路过,面容干净白皙的年轻人,会想“蓝色领结”对自己倒是应该有一些了解……关于对方的想法越来越多,祁妄嘴上从来不说,心里却觉得,自己与对方已经越来越贴近。 然而这样的“贴近”,在四个月前的一天中断了。 祁妄去老地方找寻新的信息。把信箱打开,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他难以相信,反复又查看了数次,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这不正常。他迅速把事情上报基地,确切地告知其他守望者:“就算是没有消息的时候,他也会放一张白纸进去——‘蓝色领结’出事了。” 守望者迅速展开行动。他们尝试着给其他信息提供者留言,想知道政府内部近来有什么动向。 最初的推断,是“蓝色领结”与守望者的联络曝光。这样一来,他势必会受到惩处,其他政府部门也会被警告。 偏偏等了一圈消息,守望者们得到的答案: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这不正常。哪怕“叛徒”的身份不被通报,其他部门也理应展开自查。 守望者们陷入巨大的困惑。摆在他们眼前的可能性剩下一种,“蓝色领结”并没有曝光,他是因为其他原因才不与基地联络——可什么是“其他原因”呢?他觉得危险,于是要中断自己的作为,与过去的生活划清界限? 其他守望者悲观地认为这就是原因。但祁妄不同,哪怕只是单向交流,他也是与“蓝色领结”接触最多的一个。他认为“蓝色领结”是一个懂得审时度势,同样有着坚决目标的人。这样的人不会被一点挫折击倒,他一定是遇到了其他麻烦。 就这样,不久之前的爆炸案进入祁妄视线。可惜他查了所有亡者的身份信息,其中并没有哪个人与“蓝色领结”挂钩。伤者的信息不那么好拿到,他进行了一系列努力,期间时间推移,“蓝色领结”照旧没有出现。祁妄逐渐开始反思,也许自己找错了反向。 他能用在外城的时间原本就不多,把精力都放在一件事上,势必要对其他事产生影响。 祁妄觉得自己没有放弃。有了机会,他依然会往下追查。但是,在那之前,他要先处理好其他问题。 容礼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见到对方的一瞬间,祁妄就察觉到了熟悉。 他自知这样的观感太并不靠谱。说白了,自己离开孤儿院的时候才多大?七岁,还是八岁?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清楚记得另一个孩子的面容。 哪怕容姝给了他类似的答案,祁妄还是不能肯定。 只是对方愿意在老妇人被抢劫时挺身而出,这让祁妄有了一丝不同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串联,自己年幼时的同伴,身在政府却依然愿意帮扶弱小的“蓝色领结”……他鬼使神差地上前,又鬼使神差地问出那个问题。可惜的是,容礼给他的回复就像是一盆冷水,把祁妄泼醒,让他意识到自己想太多了。 哪怕后来在容礼的帮助下脱困,祁妄依然只把对方当成一个善心的青年。 直到他再次见到对方。祁妄不知道容礼失忆,他想给对方看的只有册子最后一页的东西。如果对方真的是“蓝色领结”,看到孩子们遭遇的事情,他不可能袖手旁观——果然,他把那个册子带走了。 祁妄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正式迈出那一步,尝试着与容礼接触。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