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而在此之间, 谁知道杀了山匪、客商们的存在会不会继续作乱。再有,昨天出现的那个黑影,同样让白争流非常在意。 如今线索太少, 不好说黑影与杀了山匪等人的存在有无关联, 毕竟白争流他们没看到黑影的行凶手段。但无论这两者能否并成一案, 徐家村, 乃至周边其他村落的人,都处于危险当中。 白争流决定了:“我们留下。” 傅铭听着,却拧了拧眉毛,说:“那我……” 你担心徐家村的人遇害,就不担心我遇害了吗? 他没直说,可眼神里鲜明得透露出这个意思。 白争流客观:“你有护卫。”依照他对黑影实力的估计,护卫们抓住“他”,乃至杀死“他”,可能有些难度。但那样多人,武艺各个在水平线之上。一涌而上之下,把人围困住,让对方没办法伤害傅铭,还是很容易的。 傅铭没说话,眉尖却拧得更紧了。 见状,梅映寒提出:“还是我与邈邈留下。白兄,你与九王爷一同前去县城。” 话音入耳,傅铭的神色缓和了一瞬,紧接着,却又有变动。 前一样,是因为他自忖安全有了保障。后一样,则是他又记起来了,顾邈已经是梅映寒的情郎。 细细密密的憋闷涌上心头。哪怕是现在,傅铭都忘不了过往自己的“自作多情”。他是真的认为顾邈对自己有意,甚至为此略有得意,觉得白争流就是一块木头,如何要与自己相比?……哈哈,后来再看,木头也有木头的好处,至少他早早就知道顾邈不会与他有何关联,不像自己,短短几日,就经历天上地下。 他神色变化时,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顾邈身上。 顾邈有所察觉,往傅铭的方向看去一眼。 他看到的不光是傅铭,还有傅铭身后屋中一夜之间被铺上的各种绫罗锦缎。 顾邈嘴巴张开一点,又闭上了。 而后再张开。 他很有创造性,提出:“白大哥若是担心村民,不如这般。我与傅大哥同去县城,白大哥,师兄,你们留下。” 这说法一出来,余下三人就愣了。 顾邈不好意思说,实在是之前山寨里的情况给自己造成太大的冲击。这还不像血魔老祖作乱的时候,当时,他满脑子都是重伤垂死的梅师兄。后来梅映寒养好伤了,心理阴影也就散了。可现在,哪怕人已经离宅子很远,他脑子里还是不停地过着山寨里堪称人间地狱的场面。再而后,胃里继续反酸水。 他迫切地需要回到“正常”的地方,养精蓄锐。 前面说过,顾邈出身富商之家。这话确切,却不完全。他家哪里是一般的富?九王爷带来的各种摆设,是顾邈离家之前每日都要见、都要摸的东西。后来上了天山,按说天山派也是江湖大派,不至于亏待弟子。可顾邈的生活骤然变化,只以为父母要抛弃自己。 他为此天天哭,夜夜哭。还是梅映寒见小师弟难过成这样,心怀不忍,一个闷葫芦,难得出面给顾邈表演了一段儿天山剑法,这才看呆了顾邈,让顾邈甘愿留下。 后来长大一些,顾邈知道了,家里不是要抛弃自己,只是当初有些特殊情况。他也习惯了天山的环境,只是隔三差五,会回家里住住。 而现在,他前所未有地想回家里住住。 他脑子里想着这些,嘴巴却说:“白大哥,傅大哥,你们说得都有道理。最好的办法,就是两个人留下,一个人走。这留下的,要知晓山寨方位。走的倒是没什么讲究,只是我想着,白大哥到底记挂村民。一定让你离开,反倒不美。” 天山派小师弟真诚地看着白争流。 他身侧,傅铭心脏“怦怦”跳动。一时之间,不曾开口。 听着他的话音,白争流想了想,说:“那就有劳了。” 顾邈眨眨眼,露出一个灿烂笑脸,回答:“应该的!” 柔软的床铺、织锦制成的被褥,他来了! 可以在香喷喷的浴桶里洗个澡,而不用凑合着用山泉水冲冲。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