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轻轻点头。等到县官们离开,他也提起刀,准备在城里转转,也算探听情况。 傅铭叫住他:“不是说正午吗?怎么走这样早。” 他疑惑。白争流听着,微微笑一下,说:“你不是还要再睡?” 傅铭咳一声,摸摸鼻子,说:“我也不是那样贪懒之人。” 他想稍稍纠正一下自己在情郎眼中的形象。没想到,听到这句,白争流只是微微摇头,说:“昨夜你没有睡好。” 傅铭瞳仁骤然缩小。 他看向白争流,眼里有探究、审视——他终于还是发现了吗?昨天自己的动静,到底让他有所察觉?与这些真正的江湖人相比,自己还是太排不上号了。 他想着这些,眼神中的含义之多,让白争流有些许疑惑。 他想了想,还是给傅铭解释了句:“你今早起来,明显比旁日疲惫。” 傅铭脑子里的“嗡”声没了。他咳了一声,说:“大约是认床。” 白争流没有在意这个解释,简单地点点头,就说:“我出去了。” 他提刀就走,动作干脆利落,看不出半点在意。 傅铭看着他的背影,一时之间,也有些疑惑。 不过,想到白争流历来洒脱。如果他有什么问题,不至于憋在心里。所以,眼前的状况,要么是白争流真的不觉得有事。要么……就像是他昨夜想的一样,他与自己有同样的心虚。哪怕察觉端倪了,照样不敢和他挑破。 傅铭心头微微冷静。半晌,他打一个呵欠,果真是转头去睡了。 备礼这种事,吩咐下去,自然有人做。案卷方面,县官们会去查白争流提出的疑点。出城的捕快,那就更不是傅铭能插手的。左算右算,这个时候,他可不是只能养精蓄锐,为接下来的“重头戏”做准备? 心里没了担子,这一觉,傅铭睡得极好。 再说白争流。他出了县衙,眼前面对的,正是喧嚣的早市。 刀客融入其中,像是一滴水融入大海。 他的打扮,明明与寻常百姓格格不入。但是,在人群中走着走着,他的步态、神色,都逐渐与周围人一般无二。 无人在意人群中多出来的这个年轻人。哪怕有人短暂地留意到二十八将,下一秒,他们照样能挪开目光。 白争流走了一会儿,找了个茶楼,在其中最通风敞亮的地方坐下。 有小二上来,给他擦桌子,问他要什么茶水。 习武之人,胃口是小不了。白争流前面虽然吃过一顿了,但这会儿他不但要了茶,还要了颇多吃食。听得小二眉开眼笑,连连说:“得嘞,这就给您拿上来。” 白争流瞥他一眼,脸上还是那副微笑,说:“你倒是个灵巧性子。” 小二眼前一亮:这句话后面,应该就是赏钱了吧? 果然,他眼前的客人已经把手伸到怀中,像是要掏东西了。 小二的眼睛愈发明亮。这时候,又听白争流问:“正好,有一件事,我想朝你打听。” 小二连忙“哎”了声:“您说。” 白争流知道,后面县官们也会和自己汇报结果。但来都来了,他也不确定捕快们什么时候能到。为之后在高人前辈面前能说出一二,这会儿,他问小二:“两个月前,城中可有出事?” 小二一愣:“两个月前?”来这儿的人,不都是问一个月中如何吗。 作者有话要说: 傅铭:逐渐理直气壮.jpg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