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沉了下去。他很想问,以自家的雌侍数量,这个数字很高吗?……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说。 尤里乌斯问:“他们是怎么死的?” 加文开始战栗,不敢说话。 尤里乌斯淡淡说:“我们也可以从其他雌侍嘴巴里问出答案。” 加文蓦地开口:“如果我现在说了,你能让我干脆地死吗?” 梁峰听着,明显露出不赞同的目光。但是,这会儿是尤里乌斯说了算。 尤里乌斯沉思片刻,答应他:“可以。” 加文释然,低声说:“很多……都不一样。有一些,我只是没有把控好和他们玩的时候的力度。也有一些,是其他雌虫妒忌他们,故意不把他们从架子上放下来。” 尤里乌斯拒绝去想他说的“架子”是什么东西。他问:“还有呢?” 加文说:“还有,嗯,在生产过程中。” 尤里乌斯面无表情看他,加文嗓音更低了,目光也变得躲躲闪闪。他明显不愿意再开口,可这时候,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脸上。 是梁峰干的。清脆的响动之后,加文整张脸都扭了过去,被梁峰抽过的面颊变得红肿,嘴角破了皮,沾上一点血色。 疼痛之下,他蓦地转过头,再看向梁峰。然而,梁峰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认错”的意思,而是一脸瞧好戏的神色。 加文咬咬牙,转向尤里乌斯。他有几分向尤里乌斯“求助”的机会,毕竟对方是他在场唯一一个熟悉的虫。刚才,也是他做主答应了和自己的交易。加文能看出来,自己的旧下属的确身份特殊。 但尤里乌斯只是说:“还有呢?” 和刚才一模一样。 加文紧紧咬着牙。看他这样,梁峰再度抬起手。 这一次,加文没有丝毫犹豫了,迅速说:“还有!我好奇一个雌虫身上有多少血,好奇他们不吃不睡的情况下能活多久。一个虫蛋,能在雌虫的身体里待到什么时候。”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大多是类似的“奇思妙想”。说来都是简单的句子,但在场的雌虫们都能听出,里面蕴含着怎样的血淋淋压迫。 到最后,加文开始搜肠刮肚。他想不出什么答案了,偏偏尤里乌斯还是那句“还有”。想要否认,那个凶恶雌虫就等在一边。 他到底坚决地说:“没、没有了!真的!” 同时,用饱含期望的目光看向尤里乌斯。 你答应我的,给我一个舒服的死法。 原本会是让加文绝望的事情,但是他但凡想到这群雌虫得到权力之后会做什么,聪明的加文又觉得,自己还是死了比较好。 他曾经是上位者,最了解上位者的劣根性。与其被做成博物馆里的活标本,不如早点去死。 被他这么注视着,尤里乌斯竟然慢悠悠地转过了目光。 加文正有不解,旁边的梁峰已经站了起来。随后,一脚踹在加文身上。 剧痛之下,加文的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他的他头脑才一点点清醒。 他不可置信:“加西亚!你答应过……呜、呜呜……你答应过我!” 他被梁峰踢得在地上打滚。梁峰一点力气都没收,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击落在加文身上。他分不清自己身上哪里更痛,好像一个地方还没反应过来,另一个部位已经迎来了第二波踢踩。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