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接口,却听杜闲话锋一转,说:“还有点其他渊源。刚有袁昭的时候,我不叫‘杜闲’。嗯,当时在上中学,我跟我爸姓。” 宋西洲:“……”嘶。 他面色不动,说:“竟然还有这么一出——你想的也没错。一开始我说想拍这部剧的时候,经纪人其实不太赞同。” 杜闲刚刚那话,透露的意思实在太多。宋西洲直觉,自己不应该继续探究下去。 他岔开话题,杜闲听着,惊讶:“那你怎么来了?” 宋西洲回想:“当羽熙时她就是说,如果一定要拍,最好和剧组商议一下,对里面一些情节做出调整。” 杜闲眨眼:“哈哈,我就说吧?” 宋西洲:“但是……”一顿。 他觉得杜闲应该也感受到自己“不想被牵扯进光瑞老板家事”的意思了。青年看似在笑,视线却垂下一点,显出几分散漫。 似乎是难得有了倾诉的欲望,却被想要分享的人委婉拒绝。不至于翻脸,但确实被扫了兴致。 这种感觉很微妙,宋西洲甚至不确认自己有没有想多。 不过,有一点很确定。如果他只把杜闲当做工作上的合作者,这会儿就应该顺着屿汐*团*隊“修改情节”的话题,去谈市场的喜好、观众的口味。 相反,如果他更愿意把自己和杜闲的交往私人化,这会儿,则可以说—— “我没答应。”宋西洲轻声道,“我觉得,袁昭这个人物的魅力就在这里。他并不是一个特别完美的人,但是,他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会在紧要关头,毫不畏惧地迎难而上。 “‘人生在世,总要为什么东西负责’。这句台词,有段时间是我的座右铭。 “那时候我遇到了一些状况,觉得天昏地暗。要是没有被袁昭‘点醒’,现在都不一定能坐在这里。” 随着他的话,杜闲一点点坐直身体。 意外的成了他。杜闲问:“剧本应该是夏天递给你的吧?”距今也不过几个月光景,“事情解决了吗,要不要帮忙?” 讲话的同时,关切的目光落在宋西洲身上。 宋西洲忍不住笑了,回答:“已经没事了,谢谢。” 杜闲端详着他的神色,确定宋西洲表情里真的没有一点勉强,才说:“再有问题,一定找我。” 宋西洲答应:“好。” 杜闲像是还有什么想说的。但这会儿,不远处,有人喊:“西洲,过来一下。” 新的拍摄要开始了。杜闲:“去吧,顾导叫呢。” 宋西洲点头,起身。 他身姿挺拔,哪怕穿着灰扑扑的衣服,都难掩一身清俊气质。 杜闲看他走远,端起泡着枸杞的杯子,又朝椅子上靠了过去。 人忙起来,很快就忘了前面聊过什么。直到又几周后,拍摄地点换到南城的一个影视基地。看到宋西洲的经纪人出现在剧组,杜闲记起:“你还没说呢,后来怎么又改变想法了?” 宋西洲没听明白:“改变想法?” 杜闲提醒他:“嗯,不是说你经纪人不支持吗。” 宋西洲恍然,回答:“我当时是挺矛盾。” 因拍摄进程的变化,他身上的戏服精致许多。不再是刚刚上任的小官,而是已经在一地有了名望,走在路上,偶尔还要被百姓塞一篮子瓜果鸡蛋。 杜闲坐在一边,喝着由经纪人送来、宋西洲请整个剧组吃下午茶的饮料,手里还拿着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