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照人脸。 焦琴心头“咯噔”一下,涌出强烈不妙预感。 再悄悄到高处,往画像正面一看。虽然里的远,眼中图画模糊。不过,还是能隐隐分辨出自己的面孔。 焦琴升起一阵绝望。他从前当方顺爪牙时,无数次嘲笑旁人。想报官?那你尽管报!可那些捕快来了,不也是和我称兄道弟? 到现在,要被为难的,却成了他自己。 他六神无主,总算记起身侧还有一个秦纵,忙问:“恩公!怎么办,他们一个个查人呢!” “不急。”秦纵道,“随我来。” 焦琴惴惴不安地与他去了。见到的却并非他想象中不引人注目的另一个码头,而是一堆正在摆放在一处的衣箱、柜子。 正是秦纵送信回去之后,李家准备好、要让外甥带上京的东西。 这会儿,秦纵目光从上面扫过,最终定格在衣柜上。 他朝柜子方向抬一抬下巴。焦琴一愣,没看懂。 秦纵只好开口吩咐:“你躲进去。待会儿,有人来抬你上船。不要出来,我会给你送饭。” 早在接到舅舅递到长安的信时,秦纵就有这份打算。到如今,恰好实施。 焦琴忐忑地把自己塞进柜子里。秦纵在柜门外看了片刻,确认柜门上有足够的缝隙,不担心透气问题,又在上面加了一把锁。 听着锁子的“咔嚓”声,焦琴心头一颤,更加不敢动弹。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加上一堆家具,还算顺利地上了船。 风帆撑起,大船朝北行去。 找人的捕快被他们落在身后。柜子里,焦琴虽憋闷,却还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等到无人注目的深夜,秦纵又去将柜子打开,将焦琴引入自己屋中。 焦琴来不及左右环视一番,琢磨能住这般船屋的人又是什么身份,就听秦纵问自己:“方顺那般无法无天,总不会光是因为他大胆。焦琴,你知道是谁在护他吗?” 焦琴一凛,大脑转动着,回答:“一个姓苏的大人。对,我时常听方顺提起。” “除了姓苏,”秦纵问,“还有什么特点?” 焦琴皱着眉头,勉力回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多出一句:“他的生辰约莫是在八月。每年这会儿,方顺都已经备好生辰礼,让人将其押入京中。” 秦纵了然,想,苏明渊的确是八月出生。 他再问下去,发现焦琴的思路果真十分清晰。许多自己都没想到的地方,对方也能补充出来。 秦纵满意,不再多说。 这么过了几日,随着余杭越来越远,焦琴肉眼可见地愈发放松。虽然还是念叨妹妹,但总会多补充一句,妹妹跟陆恩公在一起,自己十分放心。 秦纵同样舒心不少,开始琢磨。有盼儿这一桩在,焦琴与方顺闹翻,实则是早晚的事情。 如此到了夜间,秦纵睡床,焦琴睡地面。 船只摇晃,不过无论秦纵还是焦琴,近日都已经习惯。 可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外间先有一阵喧哗声。之后,有人撞上秦纵这间船屋的门,满口醉言,说:“开门!里面的小贼,是不是藏了爷爷的东西!” 焦琴点了灯,在醉汉的声音里,小心翼翼地看同样坐起身、这会儿面色莫测的秦纵。 他问秦纵:“恩公,我这便将人赶走?” 秦纵看他:“你去做什么?睡觉。若真是醉汉,他自己会走。” 若真是……但若不是呢? 焦琴一个激灵,不敢说话了。 同时,门外,睿王府的人相互看看彼此,以眼神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办?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