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家,而是打了个车直接去了计兴大厦,准备在办公室的休息间睡一晚。 再回计家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 一阵阵闷雷时隐时现,入夏的第一场雨就要来了。 方子托付厨房准备晚饭,计戍寻自行上楼洗澡休息。 他快速洗了个澡,刚下楼,看着在餐厅等他的方子,忙了整整一天忽然想起:“她怎么样?” 方子蒙了:“谁?” 计戍寻坐下,“应樱。” “呃…”方子挠挠头,干笑一声:“这我哪知道,我又没在她身上安摄像头。” 他抬眼瞥了下方子,叹了口气,“你不会多看着点她?” “行行。”方子拿出手机,“您先吃,我给柳苑那边打个电话。” . 轰隆隆的闷雷带着铺天盖地的低气压自云边冲下。 一阵雷一阵电,就是不见雨下。 前调铺垫得越久,越是让人觉得这场雨将来势汹汹。 小单间里紧闭着门窗,空气流通地十分缓慢。 风打在窗子上,预告着窗外的闹剧。 应樱窝在床里,脸色苍白,额头露着些汗。 身上的被子被她踢得外翻,浑身燥热难耐,鼻子堵塞不通,她只得微微张着嘴呼吸。 应樱痛苦地干咳了几声,又躺回床里,她睁不开眼,无论如何都无法挣脱一天一夜无休无止的梦魇。 时间仿佛将她扯回那个难忘的晚上。 硬质的皮带抽在她的身上,刺痛灼伤着她的皮肤,她一睁眼,又看见母亲被张弘刚打倒在地。 张弘刚拽着母亲的头发,逼着她跪在他面前。 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掴在母亲的脸上。 母亲嘴角的血迹,痛苦的眼泪如刀子剜在她的心上,应樱的五脏六腑神经首末在那一刻都凝固迟钝了。 “还敢跑吗!?” “还报警吗!?” “还敢还手吗!?” “你再敢出去报警。”张弘刚抓着她的衣领子,她单薄的t恤领口都被他扯坏。 十四岁的女孩被他一手从地上提起来,那么轻而易举,那么脆弱。 “我就打死你妈!” 应樱泣不成声,随着眼泪,她眼里最后那一抹光也彻底消失殆尽。 她缓缓垂下手,眼神木楞地恳求。 “不敢了……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 就在这时。 有人伸手,环抱住了她的后背。 男人的手既富有力量感,又那么温暖。 计戍寻碰到她的瞬间,就见着应樱条件反射般地哆嗦一下,脸色苍白如纸,嘴里嘟嘟囔囔的。 他俯身,将人搂进怀里,随着动作,应樱的额头蹭到他的颈窝。 异常滚烫的体温让他的动作顿了顿,计戍寻回头睨了一眼方子,“我要是不让你问,她就要烧死在这儿了。” 方子被自己大哥这一个眼神吓得一激灵,他赶紧拿出手机,“我错了!我这就联系医生。” 说着赶紧溜出去,一分钟都不敢多留。 方子刚出去。 计戍寻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侧耳,听到她细细的梦话。 “求求你…别打了…” “别打我……” 应樱阖着眼,泣不成声。 “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计戍寻喉咙紧了紧,他另一手伸到她的腿窝,一抱一托,直接将人从床上打横抱起来。 应樱滚烫的额头紧紧贴着他的颈边,似乎在贪取他脖颈的冰凉,如获得海中浮木一般,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 “别哭。”计戍寻轻声开口,低沉中含着几分哄:“以后不会有人再打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