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屋子里休息这么长时间,不用跟在计爷爷身边吗?” “哦,不用。”贺琴吃得差不多了,把菜碟都往应樱面前摆,“老爷子出门疗养了,这阵子都不在大院儿里,我的活也就松快很多。” 母亲这么一说,应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问:“可是您常年都陪在计爷爷身边,怎么他这次疗养就不带着您了呢?” 贺琴并没有想这么多,只认为是正常的工作调度:“哎唷,上面不安排我跟着,我还能去跟老爷子说我必须去呀?” “二爷那边现在还管着计家里面的事,人家肯定有人家的安排呗。” “正好,我也休息休息。” 贺琴把自己的碗筷收拾起来,提醒她:“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吃饭,吃完了记得把碗筷收好。” 应樱一个人坐在餐桌边,她盯着眼前剩下一半的饭菜,脑子里不断分析着母亲说的话以及自己的猜测。 越想,她心就越凉。 计哲偏偏这时候把母亲从计老爷子身边调开,是为了什么…… …… 果不其然。 翌日,这周周五,应樱从学校回来就正好撞到在门口等她的计哲保镖。 她被请到了计哲一家所住的,位于计家大院东边的槐苑。 应樱走到计哲书房门口的时候,手掌心已经沁出了汗。 “二爷在里面等您。”保镖声音冷淡,给她打开门。 应樱从没有和计哲单独正面交流过,她对他的所有印象都在别人口中,以及偶然遇到时看到的模样。 严肃,一丝不苟。 和昨晚与青竹厮混在一起时的放肆形象也完全不符。 如果没记错。 她看到卧室地毯上躺着很多道具,计哲还是个在那方面又特殊癖好的…… 左手手指尖使劲抠掐着右手的掌心,她强迫自己冷静,勇敢起来。 应樱挺直后背,走入计哲的书房。 砰—— 书房厚重高大的门被保镖关上。 书房落地的窗子拉着半透的帘,计哲正坐在书架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阅读书籍,茶几上放着一杯英式红茶。 他一如既往穿着西装,头发一丝不苟的梳着。 尽管人已中年,但是因为保养得好,他在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中依旧是出类拔萃的,甚至有着那种会让年轻女性倾倒的成熟稳重。 应樱走到他面前,在稍远的地方停下,稍稍有些脏的帆布鞋踩在硬丝绒的地毯上,产生鲜明的格格不入的对比。 她看着计哲,毫不畏惧,故作平静:“计董,您找我有事吗。” 应樱不管计哲叫计二爷,而是计董。 对计武,计戍寻,计萧惟都是如此,不称爷,不称少爷,小姐。 因为她始终认为自己并不受计家雇佣,就不能像那些佣人一样称呼他们。 要说亏欠,她只欠计爷爷的恩情。 计哲捏着书角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眼,露出一抹表面的微笑:“是有点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哦对,”他把书合上,倒说起另一回事:“老爷子出去疗养,本来要带你母亲,是我说让贺大姐好好休息一下,才把她留在计家的。” 计哲看似关心的语气,看似是在聊其他事的架势。 应樱却读得一清二楚。 她抬头,开口:“计董,您有事直说。” 计哲倒也不慌不忙,对付这个小丫头,他有玩弄鼓掌的能力,“前两天下雨的晚上,你什么时候回的柳苑啊。” 应樱眼神一动。 她就知道,像计哲这样周游于生意场多年,早就圆滑周密到骨子里,即便做那事时爽快放肆,事后定会把类似于监控记录亲自亦或者让信得过的人全部看一遍。 应樱昨晚上早就把所有可能性全部考虑到了。 脑海里浮现着张弘刚那蹲在校门口寻找自己的身影,想起他那张恶心嘴脸,她止不住地抗拒和害怕。 可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