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握着听筒笑:“嗯。” “你跳的舞,也是最好看的。”付河说,“一直都是。” 春天,定制旗袍的人要更多一些。演唱会那边已经不需要她们再时刻跟着,偶尔有什么问题,路西加也交给田柚去处理。可即便这样,她还是连续加了大半个月的班。 生活被工作充得太满时,即便是好脾气的路西加,也会觉得烦躁和疲惫。所以,在贺岩再次敲开她工作室的门,说有一个老客人需要加一个急单时,路西加难得地说了拒绝。 “我已经很多天没有休息了。” 半个月前那场庆功宴之后,付河约过她许多次,有时是吃饭,有时是看电影,但到现在她都没腾出时间同他见上一面。 想到这,路西加心里的不开心便更多了。 贺岩也知道她最近已经累得不行,赶紧陪笑脸:“哎呀,我知道我知道,真的最后一单了,这人直接找到了老师,我也没办法,之后谁再说,我都给你拒绝掉。” 听到“老师”,路西加就知道这单自己是非做不可。她深深吸了口气,看着窗外沉静了半晌,也没再为难贺岩:“把资料给我吧。” 埋头将线稿画完,路西加看了看时间,让田柚先回去。田柚是知道路西加最近的魔鬼作息的,于是主动说今晚要留下来帮她。 “不用了,”路西加敲了敲贺岩刚送来的资料,“你先回去休息,明天给这个客人量尺寸,我就不管了。” 她这么说,田柚只好点点头。 收拾好今天刚送来的几匹布料,田柚又走到一张小桌子前,摸了摸给路西加准备的晚饭。 “那我去给你热热饭,你吃了饭再工作吧。” 路西加却是摇摇头,说自己现在吃不下。 身体累的情况下她的胃口通常也会不好,明明很饿,看着那些饭菜却就是没有食欲。 等田柚走了,路西加放下笔,在桌上趴了一会儿。起身后,她摁了摁酸痛的肩膀,打开了音箱。 一个人的屋子,如果没点音乐就显得太孤独了。可她在音乐播放器里划拉了半天,也没想好要放什么歌,最后索性搜了一个付河作曲的歌单,从头开始播放。 手机屏幕在这时弹出了一条新消息,是付河询问她有没有吃晚饭。路西加看了看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回了句“还没有。” 下一秒,付河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还在工作室吗?我去接你吃饭?” 路西加忙说不用,解释自己今晚要加班。 “要很久吗?” “嗯,”路西加如实说,“这有休息室,我晚上就在这睡了。” 本以为付河会如之前一样,说不打扰她工作,却没想到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几秒,说:“那我去找你。” “啊?” 路西加的反应慢了半拍,付河也并没有再解释什么,只是说:“等我。” 原来一句话真的能瞬间改变一个人的情绪,电话挂断,路西加攥着手机,都还觉得这种情绪的转变来得太突然、太不真实。 放下电话,坐回椅子,路西加环视四周,忽然发觉周围好像变得不大一样了——冷掉的饭仍旧对她没有任何吸引力,身体还是累的,她也依旧很困,但钟表嘀嗒的声音下,悄然蔓延出一种等待的心情,填满了寂静空荡的屋子。 一个小时后,工作室的门被推开,付河插着兜走进来,肩上背了书包,一只手还拎着一个纸袋子。 抬头的瞬间,路西加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 “忙起来连饭都不吃?” 路西加摸了摸此时并不舒服的胃,心虚地说:“刚才有点吃不下去。” 付河走到她身边,朝她亮了亮手里的袋子:“所以我给你带了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