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刘安带进来的两个奴才,一个是阿树,另一个就是袁才人说的那个奴才,那奴才有把柄被袁才人捏在手上,哪怕再想明哲保身,在挨了个板子后,就颤颤巍巍地出来指认了阿树。 刘安恭敬道:“皇上,这奴才说,他有一日晚下值,亲眼瞧见过阿树将花盆浸泡在水中。” 淑妃好奇的声音忽然响起: “既然早就察觉到不对,为何不早点禀报上来?” 顾晗觑了她一眼,淑妃可能没发现,她再冷静,当事情发展和自己预料大相径庭时,她也有点坐不住,她向来不是什么心直口快的人,冒然问话也不是她的风格。 小竹子砰砰磕头,瑟瑟发抖道: “奴才不敢妄言,奴才当时只以为这是阿树培育花苗的一道工序,若非如今出了事,奴才怎么敢将这一点往害人性命的方向去想啊?!” 好端端的,他怎么可能胡乱猜疑旁人,若落在旁人眼中,还以为他是在嫉恨阿树得了公公青睐,他不是没事找事吗? 有人听出了他话中的隐晦,张公公险些气得厥过去,他往日有这么严苛,让下面的人发现端倪也不敢上报? 陆煜冷眼看向阿树: “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阿树惨白着脸,身子抖了几下,他根本没有想到他做的小动作会被别人全看在眼中,一时间,他脑袋中一片空白,半晌都组织不好语言辩解。 淑妃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连她都没有想到,这件事居然会哪哪都出了纰漏,阿树一个未经事的小奴才,怕是早就六神无主,她不敢寄希望在阿树身上,眼神闪了闪。 就在这时,阿树胆颤地朝她看了一眼,很快,他意识到什么,又硬生生地移开了视线。 可惜,如今他是整个殿内的焦点,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哪怕他转移视线再快,这一系列动作也被众人看在眼中。 周嫔天不怕地不怕,顿时狐疑地看向淑妃: “淑妃娘娘和这个奴才认识?” 淑妃好笑地讽道:“本宫不若周嫔空闲,随意宫中一个奴才都能认得。” 周嫔被气得够呛,不认识就不认识,嘲讽她作甚? 她扯了扯唇,不甘示弱: “嫔妾每日除了去陪姑母说话,就是在自己宫中无所事事,久不见皇上,的确不如淑妃娘娘忙碌。” 淑妃以前很是受宠,但自从皇后去后,淑妃的恩宠就不如往日了,以往一月中,她和昭妃娘娘侍寝的次数五五开,如今一月中也就只有三四次罢了。 后宫众人都以为皇上是因淑妃害得皇后小产,才冷待了淑妃,但真实原因,也就那些人心知肚明了。 周嫔这句久不见皇上,不过是故意嘲讽淑妃。 周嫔暗地中翻了个白眼,好生生地就事论事,非要嘲讽她,谁比谁能耐? 顾晗不着痕迹地抬帕掩住唇角,淑妃最在乎皇上,周嫔那句话压根就往淑妃心窝子上戳。 果不其然,淑妃眸色冷冽了些,周嫔不以为然地看回去: “这奴才事迹败露后,下意识地就朝娘娘看去,想不让人怀疑娘娘都难。” 淑妃冷声:“若依周嫔所言,日后哪个奴才犯事,朝何人看去,就是何人指使不成?” 周嫔被堵得哑口无言,她朝顾晗看了眼,顾晗隐晦地朝她摇了摇头,周嫔M.hzgjjX.cOm